大汉此言一出,所有人全愣住了。
吴彩月在丝蕊集团的销售部任职,工作能力一流,一直属于销售部的骨干成员,而且在相貌上也仅次于林莎和陈诗诗,不过却又多了几分结婚后少妇独有的那种韵味。
不过她的性格很低调,平日里也不喜欢和人走得太近,在公司里没几个朋友,通常都是独来独往,所以也不太引人注意。
不过再怎么着,也不会想到她的丈夫竟然是个三粗五大邋里邋遢的老流氓!
“放你娘的狗屁,吴姐能嫁你这样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还没打够是吧!”
秦风自然不会相信大汉说的话,一面骂咧着,一面扬起皮带又要抽下去。
“他没撒谎……”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好听,但却饱含着无耐与酸楚。
吴彩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众人背后。
她今天穿着一件米色衬衣和一条象牙白的短裙,两条玉腿笔直修长,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虽然只是简单那么一站,却流露出一种从小受到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独有的气质,又散发出一种少妇独有的韵味,只不过一双水眸子显得有些暗淡无光。
“啥!”秦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吴姐,你说着玩儿的吧,你怎么会嫁给……”
吴彩月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眼眶子却微微红了起来。
“老婆,快救救我!”被打得像猪头一样得大汉,看见吴彩月,连忙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你快跟他们说我是你男人,让他们别打我了!”
吴彩月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大汉。
见吴彩月不说话,大汉突然换了副脸孔,怒吼道:“吴彩月,你这个臭婊子,眼睁睁看着你男人被打是不?今天这件事因你而起,看老子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动手的是杨杰凯。
杨杰凯这一耳光用足了力道,直接将大汉抽的昏死过去。
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但看见这一幕杨杰凯也能猜出个大概,听别的同事说以前吴彩月刚进公司时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的吴彩月活波开朗,成天都笑呵呵的。
后来结了婚以后,脸色就一天不如一天,偶尔还会带着大墨镜来上班,凡是有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汉被打的时候,就像一只狗一样求饶,对自己的老婆却耀武扬威,这样的男人,杨杰凯看了就一肚子火。
“吴姐。”杨杰凯转过身,看着吴彩月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嫁给这样一个人,但是我觉得无论你有什么苦衷,都不应该以自己的终身幸福作为代价!”
杨杰凯的这几句话在林莎听来很受用,同为女人,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的苦楚。
只不过杨杰凯接着补充了一句,“吴姐,和他离婚吧。”
林莎刚刚还在点头赞同杨杰凯的话,听到这样一句话突然一愣,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小子怎么一上来就劝人家离婚?他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吗?
而一旁的秦风等几个男人却非常赞同杨杰凯这句看起来有些唐突的话,一方面是男人的思维大致相同,另一方面是因为同情吴彩月,为什么好好一个有相貌有事业的女人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对于婚姻和爱情,在放下的时候,男人总会比女人干脆利落!
林莎瞪了杨杰凯一眼,挽着吴彩月的手臂,柔声道:“彩月,是不是又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说,我能帮到的一定帮。”
“是啊吴姐,有什么就给大伙儿说说呗,大家也好出出主意。”公孙也符合道。
吴彩月闪着泪花,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初恋,对于每个女人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但对于吴彩月来说,却是一座残酷地狱!一座让她从云端跌到谷底的地狱!
她出身于书香门第,从爷爷那一辈起,到她爹妈,都是做学问的,做学问的人大多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迂腐和固执。
吴彩月的这个丈夫从小就不务正业,初中还没读完就成天在市井上晃荡,十足的地癞子一个,按理说他和自小在书香门第长大,有着良好教养的吴彩月绝对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这个地癞子爷爷那辈恰好也是个做学问的人,又恰好是吴彩月爷爷的挚友,二人相约着指腹为婚,可是天不遂人愿,两家连生了几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孩儿。
于是这个约定就又往后延续了一代,就是吴彩月的这一辈。
这个地癞子的爷爷在那个年代和吴彩月的爷爷一样,都是做学问的老学究,只不过万万没想到他的几个儿子丝毫没有继承他的血统,一个比一个窝囊,成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吃着老本,一直到地癞子这一代,家门算是彻底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