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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强势下令,一个坚决执行。
敏代和钟离,两人好似配合了许多年,默契十足。
她们弄出了这一幕,吓煞了许多人,许多家权贵倒了霉,没倒霉的都受到了警告,连三位太后的权势,也在这一刻被剥夺出去一些。
那些权力看似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恰恰切中三位太后的要害。
华阳宫被取消了支配用度,华阳夫人凭的就是人多,现在用度被取消,她拿什么让下人们听话。紫竹林中断了与终南山的联系,从此以后,北宫彻底被一分为二,内宫是内宫,外宫是外宫,夏姬太后听的头皮发麻;甘泉宫稍微好一点,兵权交到零羽的手上,这本就是赵姬很早就计划好的,可调走忠心的奴氏一族,相当于割了赵姬心头一块肉。
君夫人的权威,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既然嬴政被刺,你们都不想肩负责任,那就不要再有责任了,直接把那些权力都交出来吧。
再加上钟离的侍剑女身份,执行的那个坚决,所有势力,面对钟离手里掌握的兵权,无人敢抵其锋芒。
敏代就这么堂堂正正地做了,谁敢阻止吗?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不要说阻止,哪怕有谁敢站出来理论,估计被剥夺的权力更多。特别是三位太后,全都偃旗息鼓,没有一个人敢冒头。
她们真的怕了,因为敏代不是在秦宫发的命令,而是在宗庙大殿。当着秦国列祖列宗的面下达的命令,执行的人还是钟离,谁要是敢反驳什么,估计敏代就会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
这一招太狠了,震慑了各方势力,还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正应了那句坊间流传的名言:“秦宫的水很深,秦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善茬,一个比一个狠。”
人人都认为君夫人不爱理事,只要没人惹到她头上,她不会插手任何纷争。可在嬴政被刺以后,彻底惹恼了她,气势汹汹地从秦宫走了出来,先杀了齐国供奉立威,再跑到各方势力家门口警告,最后回到宗庙大殿拉钟离一起场戏。
一个唱,一个合,咸阳许多权贵之家,都听的摇摇欲坠,全身颤抖。只要是当权者,没有哪个屁股是干净的,再这么整下去,人人都会倒霉,没有哪家会跑掉。
人家连三位太后的权势都剥夺了,三位太后都不蹦出来哼几句,秦国的臣属都感到巨大的压力。以前秦王还在的时候,无论做何决策,哪怕是专断独行之事,都会提前跟大家打个商量。大家争吵过以后,秦王才会最终拍板,至少大家都有心理准备。
可现在不同了,秦王一旦不能理政,他最大的夫人蹦了出来。根本不跟你商量,直接以君夫人的权势下达命令,你只有接令的份。稍有懈怠拖延的,就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特别是执行的人还是钟离,侍剑女杀起人来,可不会顾忌什么,不信的话你就看看章台宫,那里的血迹都还没干。
无论你把章台宫大殿擦洗的多么干净,那个中央满水池的血水,总还在的吧。幸亏如今经常参加朝议的年轻大臣,如果再像以前那样都是老臣,谁受的了那里的血腥气。
人们不禁怀疑秦王在的日子,秦王无法理政,权贵们心里都没谱,还要天天担心君夫人和侍剑女悬在头上的剑,一不小心就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钟离问道:“只处罚这些人,供奉们就不管吗?”
遥远处的那个房屋内,姬荷、姬原、赵国供奉等人,全的愣住了,竖立双耳,密切监视着宗庙大殿的一举一动。
搞什么,君夫人敏代都杀了一个齐国供奉,供奉们都还没话说,你却要主动找上来。真要这样的话,咸阳肯定杀的血流成河。他们可以与嬴政博弈,但绝不会与某个妃子去斗,传出去那老脸还不丢尽了。
到时候嬴政的伤势恢复好了,走出来一看,绝对会指着供奉们的鼻子们骂。两者利益之争、话语权之争,让秦王的妃子参与进来,还要不要脸了。就算敏代和钟离去闹,供奉们也没理,谁让他们都在咸阳城。没有这个引子的话,人家怎么可能找到这个理由发飙。
还是敏代识大体,淡淡地言道:“我能感觉的出来,往后供奉们也不好过,我们彼此不能再有什么损伤了。前面杀了齐国供奉立威,主要是那位供奉太年轻,人家要试探我的底线,我的底线岂是一般人能试的。”
“有你我姐妹坐镇咸阳,只需等王翦老将军回归,咸阳局势自然稳定,任何人都翻不起什么风浪。唯一忧愁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我们都会死,连夫君都保不了我们。”
钟离听的一怔,嬴艾、芈润面面相觑,唯有少司命宠辱不惊,没有什么感觉。
钟离问道:“到底何事那般紧急?”
敏代疑惑道:“妹妹应该知道才对,如果连你也不知道,那我们就更加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