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和哭的更凶,“大父莫要被王涯那狼子野心之人骗了,此来孙儿已经有智鑫与王涯心腹作证,可以确定王涯就是那嗜杀手足之人啊!”
说完王和对一旁的王六与王涯的心腹使了使眼神,两人都是痛哭流涕开始诉说王涯的罪行。
老太公眼神突然一厉害,“王智岱,大父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在胡言乱语小心家法处置。”
王和一听不急反笑,一把抹去了虚伪的眼泪说道:“大父切莫如此,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不是我王家能够控制的了,现在河东半数世家都要声讨王涯。大父还记得王涯勾结匈奴截取河东商队的事情吗?现在这些世家可是逼的狠啊!孙儿怎么劝都没有用,若是真要家处置,那孙儿也只能受着了。”
王老太公心里已经明悟了,今天王和已经图穷匕见,就是逼着自己置王涯于死地,“智岱,你莫要糊涂啊,王家的人员已经凋零了不少,这般自相残杀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
王和闻言放声大笑,笑的几乎整个庭院都能够听到,“等杀了王涯贼子,定然就是个头了。大父你老了,对于有些事情也开始糊涂了,智岱这次前来不过是想通知大父一声,而不是商量!”
王老太公看着王和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他哪里不知道现在整个王家或者说整个与王家联盟的半数河东世家已经站在了王和这边,但是他依旧在做最后的努力。
“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大父觉得呢!”说完,王和猛地将房门打开,门外全部都是带甲的士兵,蹭亮的武器迎着雪光将真个屋子照的通亮,这一刻王老太公似乎选择了默认。
王和的动静很大,以至于家中所有人都能知晓,一直闭门不出的王季闻讯赶了过来,看到自己父亲门前都是甲士,不由的皱着眉头冷喝王和。
“王和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眼中还有老太公,还有王…”
“家。”字还没有说完,王季便发现自己使不出力气了,王和的长剑已经绞碎了他的内脏,他看着王和那张扭曲的脸庞,有些死不瞑目。
“康宇啊…康宇!”
老太公几天内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多少次,此时看见长子身死哪里还能平静。
“王季乃王涯族系,王涯擅杀族人按家规应灭其族系,大父身体不便,孙儿便代替大父执行家法了。”
“你…你!”
王老太公一把年纪跪在了地上,一手扶着王季的尸体,一手指着王和,说不出话来。
“大父从小教孙儿为了家族可以舍弃一切,如今都是大父教导有方!”
王和说完头也不回便走出了房门,临走还不忘吩咐道:“扶老太公上床休息,将王季贼子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
时间回到了现在,王和冷冷的站在王家四百多私兵之首加上他带来的人,这支队伍足足有了六百余。
他已经控制了王涯第四批的队伍的领导权,那些王涯的心腹早已经被斩杀殆尽。
告密的书信是在陈佳之后送到卫语手上的,现在的他抚了抚锦帛上的雪迹,看到卫语给自己的回信他更加激动难耐。
按照卫语的说法,安邑方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等擒住王涯的时候让自己入城公布王涯的罪行,就可将此獠斩杀。
也就是说,今晚之后王家就会彻底变成他一人所有,就算再次屈居卫家之下,但是他王和依旧可以制霸平阳以及河东东北部。
这些对于从来没有把持过王家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大雪中痴笑的王和不由想到了那日与王涯计划坑杀王疲时给王涯换掉的药粉,他遵循了约定那确实不是五香,但是他听卫家的人说,那个药可是被张伯祖改了药理,虽然不能到场致死,但是后患无穷。
王和用手扫了扫视线之中的雪花,他看着已经被白雪包裹的城池,似乎显得非常期待,但是听闻依旧有不少打斗声传来,他还是下令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