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恢复的三天里,每日清晨都是张角先是帮助他引动体内的气感,而后自己再开始体内搬运气血,从而起到一个边修炼,边加速恢复伤势的效果;而后中午午休,下午便是抽出一个时辰让已经归队的李三和杜远,轮着讲讲如今的局势。
总体来说,如今的黄巾军和汉军在双方领导人的克制下,尚未展开大规模的交锋,似乎大家都在等待着些什么,零星几次的交火,双方各有胜败,但总体来说还是汉军占据了优势。
毕竟差距没有达到太大的情况下,连汉军的郡兵都能够吊打黄巾军,更何况精锐的皇城禁卫呢。
各位渠帅几次冷不丁的施法,也让汉军灰头土脸,损兵折将,所以大家都在等一个良机,一举击溃对方的良机。
……
三日后的清晨,又是一次规模不大的交火,这次是汉军主动挑衅,黄巾军中的一个统领应战,最后的结果是统领被斩,大军溃败。
汉军瞧见这种情况也不追击寻求扩大战果,只是叫嚷了几声,便自顾自的回营happy去了。
“咳咳,这汉军的战斗力果然比我等部下强上许多啊。”
而在城墙上全城关注此次交火的韩远,看着溃败的黄巾军有序的撤回城池之后,一阵的皱眉。
要说此次的交战,虽然两军兵马加起来三十余万总是有的,但是兵马的威力始终还是落了下成,大宗师张角术法惊人,而对面卢植所掌控的玉玺也同样威力不小,双方都在犹豫,都在克制。
毕竟张角若有失,黄巾大势顷刻而散;而玉玺若有失,则皇室气运消散,皇帝遭到反噬,代价也同样是很大。
此时此刻,斥丘城内的张角很愁,他不敢去用自己的性命去试,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他胜利,但那也会是惨胜,到时候没有大宗师震慑的黄巾军,会任人凌辱,随便哪里冒出来几个世家弟子,他的弟子们肯定打不过,哪怕他们一个个如今都晋升了战将级别,所以他不敢轻起战端。
汉军方面同样也很愁,虽然世家很厉害,但是四百年大汉的威严还是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若是玉玺有失,这个代价他们也承受不起,所以如今的战局就维持在这么一个很尴尬的境界。
……
斥丘城前,三百里汉军大帐最中央,一座巨大无比的帐篷坐落于此,这就是卢植的帅帐。
而此时此刻,帅帐内则是有两个人落座于此,一位居坐中央,甲胃在身,左手抚着整齐的长髯,右手搭在腰间的长剑之上,一副天下英豪的中年男人模样;另一位,则是青袍青冠的青年男子,手里把玩着一个圆球,那爱惜的模样似乎里面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得,只不过嘴角那邪异的笑容则是将他的书生正气消散殆尽。
“不知卢公可曾想好?就算在下能再等一个五日,但是我手中的小家伙可是不能等了。”
青年男子抖了抖宽大的衣袖,挑了一下自己那不浓密的眉头对着上面的将军嬉笑道。
“这?”
做为天下闻名的兵家宗师,汉之重臣的卢植,平日里淡然的神态在青年男子话出口之后便打破了,那紧紧皱起的眉毛,慢慢甭起的嘴唇都说明其内心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