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雌豹猛地向前扑去,直奔白面二爷的面庞,森然利爪在月光下,格外的狰狞可怖。就在这个时候,白面二爷向后撤去一步,先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然后整个身子猛地向下一蹲,整个树枝被压得弯成了一道拱形。雌豹一击不中,恼羞成怒,借着弯弓型的树枝,又一次窜了出去。而白面二爷则借着树枝的弹性,向上跳跃,雌豹一下扑空,窜到了树下,落在了地上。雌豹肚子浑圆,行动也不像平日里那般轻盈,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响。
树下的魔豹彻底的恼怒了,它三步两窜就上了树,刚刚重新再树枝上找到平衡的白面二爷,又一次面临着前后夹击的危险。铲七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这样下去可不行。他不动声色的把手伸向自己的后腰,在那里别着一把轻铲。
“扔石子会么?”铲七问站在身边的元孝,一边递过去一个松果。
“准头一般,往哪儿仍?”元孝问,心说终于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随便往哪儿扔。”铲七已经拔出了自己的轻铲,只是他把轻铲的铁链缠在手腕上,双手握住轻铲的铲柄,似乎就是在等待元孝扔出这个松果。元孝虽然不明白,但是情况紧急,也来不及考虑更多,一甩手把松果扔了出去。铲七一挥手,轻铲的铲子面,不偏不倚,正击中那颗松果,朝着对面白面二爷的矮树飞了过去。
“啪”的一声,铲七的松果集中了白面二爷的矮树之上的一根树枝。这根树枝比白面二爷脚底下踩得那根要来的粗壮一些,就悬在白面二爷的头顶。二爷没有多想,这恐怕就是叔侄之间的一中默契吧,二爷往上一窜,双手勾住头顶的树枝,整个人吊在了树上。铲七没有犹豫,一甩手,把自己的轻铲甩了出去,快准狠的砍断了白面二爷脚下的树枝,那只墨豹猝不及防,连同树枝一同掉到了地上。
白面二爷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终于不用跟豹子待在一棵树上了,正这么想着,白面二爷一个翻身,打算潘帕岛更上面的树杈上。忽然整个树干猛地一抖,原来是那只雌豹子正在用力的撞树,白面二爷没有提防,手心出汗,手里一滑,终于掉了下去。
墨豹在下面已经迫不及待,美味从天而降,是何等的美事。眼看着白面二爷就要跌落到地下,对面的树枝上忽然飞来一道彩色缎带,把白面二爷拦腰卷住,向后一扯,白面二爷已经被带到了对面的树杈上,只见那边花婶儿宛如仙女一般垫脚站在树干之上,手中挥舞着一段彩绸,而那彩绸竟然是她素日里缠在腰间的腰带。
“真是危险啊,二爷,这回你可是受了我的恩惠啦。”花婶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