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平日将安全第一挂在口中,此番倒是狠地下心冲过去,简直不要命。
可叹可叹。
“四姐,小多这人,还真不错。”林晓幽装作若无其事提起。
四姐脸红:“姐,你说啥呢。”说罢扭了头看窗外。
此时靠在一边的刘氏幽幽开口:“四姐,这小伙子着实不错,肯拼命,对咱们四姐好,若是你俩有意,娘也是同意的。”但语气带着一丝失落。
林晓幽哼哼:“娘,你不要那杜元山了?”
刘氏自知理亏,讪讪道:“娘老了,糊涂了,这儿女的事儿该当儿女自个儿做主的就该自个儿做主,娘老了,没心力管了。”
见她知错,林晓幽也不纠缠了,毕竟是老娘不是?于是绽开笑颜:“是啊,四姐有了好依靠,娘也有个依靠。”
在古代,一个寡妇,除了靠儿女,似乎别无出路。
刘氏道:“是啊是啊,我瞧着我二女婿也挺好,我家的三姐寻到了好依靠,娘也靠福了,不过今日怎你们看着好生奇怪,吵架了吗?”
林晓幽对于和种-马男主如何和谐生活这个话题素来是不感冒的,当下截住刘氏话头:“娘,我自有分寸,您不用担心。”
“哦,娘还等着带小孙子呢,你知道亲家母死的冤枉,娘心里愧疚地很。”刘氏可没瞧出来他俩异样的夫妻情谊,认为一切有条不紊,摸摸眼睛。“话说三姐,你葵水来了没有?”
“娘,你再问我就生气了!”林晓幽噎住,这车子里还有男人好不好,展平安一红高粱直挺挺一边儿坐着老娘您不要选择性失明啊喂。
或者您老是故意的?想起自家老娘能有给女婿炖红枣糖水喝这前科,这葵水一事儿似乎不算是个事儿。
此文着实民风朴素,可喜可贺。
“好好好,我家三姐长大了,晓得害羞。”刘氏见林晓幽不乐意了便转移话题,改而揶揄。
林晓幽抚额,摊上这么个‘宝贝疙瘩’娘,真是除了无奈说不出别的话来。
过了一会儿,刘氏突然道:“小多那孩子,是不是欠了和泉县陆家一万两银子?”
闻言林晓幽与杜四姐皆是一惊,四姐更是愣地说不出话,林晓幽只好替她问:“娘,你如何知道?”
刘氏倒是没有怒意,对林晓幽笑道:“昨晚上你出去未回那段时间小多那孩子对我坦白说了,我开始是气啊,多年没犯的老寒腿立刻就犯了,直打哆嗦,你说我四姐好人家的女儿如何能嫁给一个烂赌鬼,这不是往火坑里跳不是?可今日这小伙子所为我信了他,他不是坏人,想想他也可怜,毕竟是为了救母,应该是个孝顺孩子。”
林晓幽松了一口气。
看来刘氏见钱眼开归一码,也不算不通情理。
小多不愧是天赋异禀体质绝佳,打不死的小强,又或者是最近练习军体拳颇有成效,总之刚回衙门,一下车,林晓幽她们就听见林小多醒了的好消息,四姐不由喜极而泣。
但碍于面子又不好过去相见。
后来还是林晓幽拉着她的手走到小多面前敬了一礼:“林小多同志,鉴于你近期表现不错,通过考核,我妹子就托付与你了,陆家的事儿姐会处理。”
有了空间玉佩,一万两银子,那简直不是个事儿,唯一问题就是合理地圆谎银子来历。
话说到这里林晓幽按耐不住心痒,急切地想进入玉佩一探究竟。
她这人,与大多数都市白骨精一样,性格双面,屋里屋外两个人。
遇见合适的人可以软地像小猫,然后不讲道理到底,譬如宋之白恋爱时候没少被折磨,结婚后还继续被折磨,但放在平时,绝不会叫人看出半点软弱,似乎一切都可以一手搞定。
男人都要尊称一声大姐头。
宋之白曾笑称她是变态,林晓幽却是甘之若饴:“学我们这行,能不变态?”学习心理学,看遍世界阴暗案子,其中不乏凶残变态凶手,要学着他们的想法去想,顺着他们的路去寻,心若不坚,极容易崩溃,当时班中不乏例子。
学习法医学解剖,面对尸体像是见老朋友,若是心志不坚,怕是要天天呕吐,食不下咽,这在当时班中也有例子,因为受不了而转专业,连到鸡肉排骨一概不吃。
能顺利毕业的,皆非凡人,职业的特殊要求他们无论哪方面都要像是仪器一般精准,感情、手法、甚至衣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