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冷提玺那天给了诺儿一个耳光,看到她狠狠摔倒在地,面上没显,但心底着实一阵心疼,可是当他看到诺儿不知悔改的眼神,便硬着心离开了,他要她知道安府的规矩,而不是一错再错,作为自己的女人,难道还要本王教她三从四德?
若诺儿身在古代也许没那么大的反应,偏偏诺儿是现代人,需要被尊重,可是安王是封建产物,岂能懂得?如果冷提玺知道这一巴掌打掉了一世的良缘,估计他宁愿伤自己也不会伤她。
安王回房后,来回跺着步,又开始后悔,真不应该动手,她没有武功,自己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可是一想到诺儿和胡天远在一块的情景,还有今天跟府邸的下人齐坐……安王之前的那一点愧疚感又没了,女人就是得给点教训,安王心里这么想就更理直气壮了。可是安王却没想过,他没有资格去打她,人家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就啪的给人一个耳光?说白了,安王吃醋了,他忌妒了,只是他还没发现。
不知道这该死的女人伤的怎么样了?安王想了想叫来下人:“把这瓶药给诺儿姑娘送过去,这是治跌伤的,外敷,每日三次。”下人刚要离开,等等,安王叫住下人,又摆摆手,没事了。
半个钟头后,安王想去看看诺儿,他刚站起又坐下去,自己又没有犯错,凭什么主动言好?
轻轻的敲门声,“进来!”
喜儿颤抖的站在门外:“禀王爷,诺儿姑娘不肯上药,还将您送过去的药全给砸了。”
什么!安王气的大拍桌子,好你个陈诺儿,不对,好个羞掩月,不识好歹!自己的一番好心,她却毫不珍惜!
“那就由她去,下去吧!”
“竟然还敢反抗我,看样子是宠坏你了。”安王此时的所为完全将诺儿当成自己的女人对待,可是他却还不自知。
躲在墙角的人露出阴冷的笑意。
这都几天了,他在这里急的要死,她竟然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都不顾及他的心情,安王站于庭中紧握拳头,她不想见他,他知道。
他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已是焦急万分,表面上还是强作平静,可是他焦燥不安来回徘徊的举动早就出卖了他。
明月当空,四下静悄悄的,安王不知不觉来到诺儿房前,在窗外站了半晌,安王听到诺儿似有似无的呓语,应该是痛苦的**,安王忍不住轻轻的推开门,借着月色发现躺在床上的诺儿面色惨白,安王的心又软了,都怪自己,怎么那么冲动,他有些愧疚。
“疼,疼,好疼……”诺儿在梦中不断的呓语。安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轻轻的卷起诺儿的袖子,可能是碰到疼处,诺儿无意识的挣脱了安王的手。
安王不得已只好点了她的睡穴,才发现诺儿袖子和胳膊肘上的肉全粘到一块,惨不忍睹。
安王心疼的肠子都快悔青了,真不应该打她,再后悔也已经这样了。他取来一些干净的水,替诺儿清洗完伤口,又拿出随身带的金创药轻轻的为她敷上,最后细心的替她包完伤口,盖上被子。
自夜安王每晚来诺儿房间替她换药,诺儿却从来都不知道,错一时,却错过一世。
轻抚诺儿日益消瘦的脸,安王内心深深自责,他真的很后悔。可是看到她跟其他男的如此亲近,他就恼火。他决定不再顾及面子,明天主动给诺儿道歉,无论她怎么对自己,他也认了,因为看到她这样,他真的很难过。
安王前脚回房,后脚就接到密报,城外北三百里有土匪滋事,皇上命令安王立刻前去查看,不得有误。安王轻装上阵,带上五十名将士火速奔往城外北郊。
“诺儿,等我回来!”明天他就会主动跟她认错,告诉她,他知道错了。本来以为将那些土匪拿下就好,随知土匪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化妆成老妇人,低头混在百姓中,见老妇人在马前就要摔倒,安王不知是计,下马上前搀扶,结果老妇趁安王不备,准备下暗手,还好旁边的侍卫急时出刀,安王只是伤到了手臂,可是刀上却染了毒,安王当场晕倒,等醒来后已是一周后。
“王爷,还好您只是伤到手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安王身边的师爷云算子端着一碗药缓缓走近来“这伙强盗还真是狠毒,竟然在刀上抹了穿心散,还好抢救及时。
“此事大有蹊跷,不像普通土匪做的。不过王爷不用担心,属下在王爷昏睡时已经将事情平息了。”
安王点了点头“知我者云算子,不愧是赛诸葛,你是如何料道的?”安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