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真舒服。她放下高高举过头顶的双手,发现早有侍女端来洗脸水,立在一边只等她起身,她还真不习惯被人侍候。只见床头摆放着里衣,中衣还有一袭白衣,丝质柔滑,不用说,肯定是他为她准备的,想到这诺儿心里一阵感激,想不到昨夜那个冰块这么体贴,一会得好好感谢他。
诺儿想知道这里的情况,可是她又不方便问,昨天的那个冰块就更崩提了,肯定什么都不会跟他说,那家伙话少字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若有所思问那身边侍女:“这里又是哪里?话是问身边的小丫头,眼睛却是看向别处。
小丫头呆了一下:“回姑娘,这里是雨朝,您现在身在安王府。”诺儿问一句,小丫头答一句,老老实实的,这跟审犯人似的,诺儿觉得没劲,想了想罢了,反正在哪无所谓了,如今就是穿越了,接受现实吧。
本来还想打听一下,安王是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妻妾,又想这样未免太直接了,不妥当。可是话到嘴边不吐不快,算了还是问吧:“那你们安王今年多大了?可曾成家?”
她这一问不打紧,小丫头话结瞬间傻了,眼睛都睁大了,哪有大家闺秀这么直接打听男人的,更何况是冷面安王爷。
诺儿话出也觉得尴尬,连忙摆手,我只是随口问问。其实诺儿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如果安王成婚了,自己肯定不方便在此长留,听说过去王孙公侯最擅长排除异己,更别说深宅里的女人嫉妒心,她可不想睡觉床上有虫,吃饭饭里有毒,喝水水里有毒,莫明其妙被毒死,岂不冤枉?
本来不想麻烦小丫头帮忙穿衣,可是这古代的衣服太麻烦了,诺儿根本就分不清哪件是前哪件是后,折腾一番,只好放弃,最后就任由人摆弄了。其实这个小丫头跟诺儿相比还不知道谁大呢,只是诺儿在现代是十九岁,所以她总称这个侍女叫小丫头。
用完早膳,诺儿悠哉悠哉的在安府里大摇大摆逛了起来,原本她想跟侍侯她的小丫头聊会天,可是人家好像很怕她似的,诺儿非常郁闷,她又不是恐龙,她又不会吃人,用得着这幅表情吗?只好打发了侍女,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逛着。
这个安王府还真大,诺儿七捌八捌走近了一个凉亭,打算休息一会歇歇脚,却发现那里摆放着一尾古琴,诺儿一时心血来潮,调好琴音后,诺儿唱起了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
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许温柔才是可耻的…
诺儿想起最疼自己的老妈老爸,想到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了家,想到家人因为自己的失踪一定急坏了,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明天该何去何从…………
越想越难过,眼泪如珠子般掉了下来,诺儿感到无奈迷茫,为什么会穿越?哭累了的诺儿趴在琴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突然感觉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一抬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
了一个人。
只见此人长高七尺有外,面如冠玉,肤若桃李,唇红齿白,一双含笑目友善的望着自己。
“姑娘因何如此悲伤,不知道是否介意告知在下?或许在下能帮的上忙。”
诺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是谁呀?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说了你会信吗?只怕你会认为我疯了,说不定还会当我是妖怪,回头找人来收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