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因为公孟家的武器。”
就像猜到了月神心中所想,安情天直言:“孟城与昙华,是有许多交易的。”
“哦。”月神只是淡淡的应,并未深究。
“月庄主,这个忙,你可帮得?”
月神还未答话,安情天又说:“我在孟城,置了大大小小的一些铺子,这家酒肆便是其中一个,倘若月庄主不嫌弃,尽皆送与月庄主吧。”
“若我自己能练武,一定亲自替妹妹报仇,可惜,唉……”
“若是月庄主不帮忙,大概,我也再找不到旁人了……”
这样的话,若是花墨耘听见了,一定会娇笑出声,好一个安情天,仿佛握住了月神的全部脉门。
月神将手里的酒送进口中,拎着剩下的半壶酒,起身出门。
酒家媳妇又送上几样菜,安情天埋头吃菜,仿佛月神从未来过。
入夜之后,公孟家仍有许多弟子值守,可惜,在月神面前,形同虚设,他像是一只无声的蝙蝠,从公孟府院墙外轻轻飞起,等他再次脚踏大地,已经进入公孟府。
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满天繁星虽盛,照不出他的影子。避开三三两两的灯火,他脚不沾地一般,在公孟府中迅速穿行。
很快,一个形色匆忙的女子映入他的眼帘,她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因为她的急速而摇摇晃晃,大概,是急着要赶去哪儿。
运起踏月而行,月神出现在女子身后,迅速出手封了她的穴道,灭掉灯笼里的火光,将她拎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若答得出,我饶你一命,你若答不出……”月神手中出现短刀,在夜色中泛着冷光,那女子见了,双眸尽是恐惧。
“我这就解开你的穴道,你若敢呼叫,引来值守,我便一刀结果了你!”
这样的恐吓果然有用,月神解开女子穴道后,她害怕的全身颤抖,却不敢开口。
“我且问你,你们家主住在哪儿,公孟无情又住在哪儿?”
这个问题,居然让女子身上冒出冷汗。
毕竟,月神这副形象,明显的来者不善,若是她出卖了家主,恐怕最后也难逃一死……
“你是要即刻便死么?”
一炷香后,月神出现在相思院,这里住着公孟无情。
月神心中鄙夷,公孟无情那样的人,也配得上用这“相思”二字么?
他打定主意,先杀公孟无情。
实则,公孟无情已经娶妻,夫妻二人住在这相思院,可惜,月神并不知晓。他进入公孟无情歇息的卧房时,他们夫妻正在床上说些情话,想来,先前还经历过一番云雨。
短刀握在掌心,月神直接推开门,房中残烛一柄,照不亮他的脸。
房门大开,床上的夫妻二人皆是一惊,公孟无情将妻子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看着月神:“你是何人,为何擅闯……”
话还没说完,月神手中的短刀已经飞到他面前,狼狈地躲开,他从床边抽出一把长剑,迎着月神冲过来。
看着公孟无情衣不蔽体的模样,月神心生厌恶,手在腰间一摸,居然又摸出一把短刀,和先前丢出的一模一样。
刀兵不论长短,各有奇巧法门。月神凭着一把短刀,把公孟无情逼的节节败退,终于,他手中的短刀寻得机会,就要插进公孟无情胸口,却听到公孟无情那位妻子凄惨的尖叫。
“相公!不要!大侠,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