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很开心成为月神庄的大小姐,但我不想成为公皇族牵制月神庄的质子,我希望月神庄永远骄傲无敌,是天下第一庄,不想让公皇族借此牵制整个江湖,让月神庄背负骂名……”
公良思脉越说越严重,月神糊涂了。
他只听懂,妹妹想要逃婚,是为了月神庄。
这样一个为他着想的妹妹,多么让人心疼。
“无妨,思脉,你尽管去嫁,这一切风雨波折,都由哥哥替你挡下。”
这……公良思脉没想到,月神居然说出这种让她心神震动的话,但是,这和她的目的相反了啊,可怎么办才好……
想招,继续想招!
指缝微张,公良思脉看了一眼月神的脸,心中升起一记,也不知赌的准不准。
“哥哥,你刚刚是不是让王绣娘看见你的脸了?”
于寻常人而言,此事微不足道。但在月神这里,却仿佛戳中他的死穴,他想,这件事要是让大夫人知道,她定然不开心。
等月神带着公良思脉踏进九龙逆天大阵的时候,他突然想通,若是大夫人知道他私自带着公良思脉出庄,只怕会更不开心。
“思脉,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知道……”公良思脉既没说回,也没说不回,而是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我和花妹妹从来就是不一样的,她知道怎么出九龙逆天大阵,我不知道,她能带哥哥出庄,我不能,说到底,在哥哥的心里,所谓的妹妹,其实早就分出了远近亲疏……”
月神不再犹豫,带着公良思脉继续往外走。
另一边,亓婉容照例从筱月楼门前经过,随意地往里头一瞧,就见到公良思脉和几位绣娘正在忙碌,她点点头,满意地离开。
到了第二天中午,澹台君言接到自己预定好的一套首饰,特意亲自到筱月楼,送给公良思脉。
站在小院外,就能看到公良思脉正在穿针引线的样子,澹台君言不禁暗笑,难得思脉居然静得下心,亲自做嫁衣。
等真正进了小厅,澹台君言刚一瞧公良思脉,就发觉,那双眼不对劲!
不对劲!
手中蓝如意猛地挥出,将“公良思脉”席卷到面前,还不等她站定,就掐着她的脖子:“你是谁?”
再仔细一看那张脸,她见惯了月神用宣溪草浆制作面具,此时怎么还认不出,这公良思脉是蒙了面具的冒牌货!
再想想昨夜,月神没有回房……
粗暴地将手中的冒牌货推开,她恶狠狠地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被强迫扮作公良思脉的王绣娘抱着脖子猛咳半天,才终于缓过来:“回大夫人,庄主和大小姐昨日午时刚过,就走了。”
午时刚过……
澹台君言双手紧握成拳,昨日午时,月神从她手里拿了银票,她当时并未在意,此时想来,就是为了出庄花销做准备。
哼,她教出来的好男人,长记性,知道偷溜出门得带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