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只好走回去。琴泣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没有给我叫一辆运营的马车或者轿子,也没有动用她私人的马车或轿子送我,简直太不惜香怜玉;胜儿太呆蠢,天天守在琴泣宅子旁,也不知道回去取取点银子或者干脆干点什么苦力挣点钱,于是身无分文的我俩只好从南郊走回沈府。还好我们都是练武之人,身子倒没有觉得累。只是苦口婆心劝胜儿彻底累到了我,口苦舌干,可恶的是胜儿说的很少,显得一路我一直在聒噪。
夕阳西下的时候,到了沈府围墙外,我有点犹疑,是翻墙进去,还是堂而皇之从大门回去,跑出去这么几天,老爷夫人的不会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吧。只是这一路上光顾着引导胜儿,教育胜儿,启发胜儿了,忘了想想怎么进沈府。
初春的渐晚天气有些凉,我和胜儿立在一棵刚抽了条的柳树下,对望着,唏嘘不已。我觉得我从死后复生到现在,没有一天不在谎言中渡过,顶着别人的身份生存,撒谎是我每天的必修课。
思前想后,还是不要从大门进去吧,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万一只是娘知道呢?娘是疼小慎的,在她那里,再来些谎言蒙混过去就好,只是不知道咋说,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又一跃骑上了围墙,看着一阵风过,立在树下孤单地打了个寒噤的胜儿,万般心酸涌上心头,我一定要给自己一个名分,为爱我的人,疼我的人,不再受这样的苦。
花坞和萍汀一见到主子回来,先是吃惊,随后笑的两张大嘴咧到了耳朵根。俩人倒是分工明确,一个絮絮叨叨问长问短,一个抓住我就全身摸来摸去,令我很是羞涩,这算什么?难道分开几天,这些孩子们涉黄了?
后来知道我想多了,俩人是要检查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