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几声,杀意顿减。
女人与孩子们结伴而出,手里都拿着尖刀,余惊未减。
不由得暗自落汗,白无常心里的愧疚再多几成。
唱一首夜歌,几乎掀翻了一个部落。
闪念间,钻进帐里查看的女人已经出来,虽有火把映着,也难掩她的脸色苍白。
“塔娜丢了。”
人们大惊,再有几个男人提刀进入,结果相同。
短靴在,人无踪,只留下空空。
女人能生育,是牧民最重要的财产。
不明不白的丢了一个女人,怎能不惹男人们恼怒?
也不必亲自查看,白无常立即抢声强辩:“我见都没见过塔娜,这件事可不能怪我!”
弯刀再次围住他,厉声逼问:“你为什么半夜闯我们部落?为什么堵在塔娜毡房前?为什么学狼叫,是给谁打暗号?”
狼叫?
明明是长调好不好?
可能唱得不算好。
“我既然是萨仁的客人,也就是全部落的客人,无论我什么时候来,都不能算闯。”
事到如此,只能解释。
“我不知道这座毡房是塔娜的,我以为是萨仁的梳头额吉的。”
只能愣装不懂毡房挂短靴的草原暗语。
“无论谁勾结外面的部落作恶,都不会把暗号喊的这么响。”
刀在头上,白无常面不改色,语不慌张,解答了他们所有的疑问。
张扬的怒意,再次渐渐沉落。
见刀阵还没撤去,白无常挺起胸膛:“不管塔娜丢没丢,我愿意与大家一起去找。”
刀势渐落,白无常趁机追问:“我想见一见萨仁的梳头额吉,萨仁曾托我在她出嫁后三天,转告一件很重要的事给梳头额吉。”
本以为提起萨仁的名字,部落的人怎么也得给些面子。
谁知道两句慌话说完,再惹汉子大怒:“你说慌!萨仁的梳头额吉是萨仁从其他部落邀请来的,萨仁怎么会让你到我们部落来找她?”
听话中意,梳头额吉已经离去了。
“萨仁明明对我说过,梳头额吉会等足我三天!”只能将谎话编圆,再次偷问:“梳头额吉是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留下了什么没有?”
“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她只把塔娜托付给我们部落了。”
原来塔娜也是她带来的?
难怪来去无踪。
白鹿安答,你如果预料我会返回这间毡房,才安排一个失踪的塔娜给我。
你是不是坑我坑的有点太聪明了?
事情瞬间想通,一切都是白鹿的安排。
软软的叹了一口气,只能暂时服输:“如果你们强行认定塔娜是因为我而丢的,按草原的规矩,你们该拿我怎么办?”
见他已经服软,汉子们收起弯刀,沉声说着规矩:“草原的规矩最公平,你弄丢的,你找回来。”
茫茫大漠,犹如荒海。
“如果我找不回来呢?”
一条短鞭塞进白无常的手里。
“你得给部落放一辈子羊。”
软鞭粗糙,不能赶马,只能牧羊。
执鞭的人自嘲的一笑。
万万没想到,大地府的鬼使白君,居然有一天会当上羊倌儿。
白鹿安答,你喜欢玩神秘?
那我就给你的草原,做一件最神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