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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驸马难追(下) > 页面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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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她知道这句诗的意思,是古代的婚书上常用的一句话,出自《诗经·郑风》。

杜阡陌轻声念诵道:「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她记得从前他在御学堂曾给她们讲过这首诗,他说这是表现夫妻婚后生活的一首佳作,辞句间所述不过日常琐事,然而娓娓道来却温馨可爱。

他在河灯上写下这句话,相当于许下了这样的心愿,希望与她婚后幸福美满,岁月静好。

安夏想起从前书上的一段翻译,开口道:「女说公鸡已打鸣,男说天色尚未明。你快起来看天空,启明星儿亮晶晶。鸟儿空中正飞翔,射些鸭雁给你尝。射中鸭雁拿回家,做成菜肴味道香。就着美味来饮酒,恩爱生活百年长。你弹琴来我鼓瑟,夫妻安好心欢畅。知你对我真关怀,送你杂佩表我爱。知你对我多温柔,送你杂佩表我情。知你对我情义深,送你杂佩表我心。」

「这顺口溜倒是编得不错,」杜阡陌抬眼看她,颇为嘉奖,「想不到夏和还有这样的本领。」

她笑道:「老师教得好。」

他道:「若还有什么愿望,可再写上去。河灯是我做的,许什么愿应该都会灵验。」

她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心愿了。」他已经替她的未来做了最美丽的勾勒,此生她并无他求,但仍有一个疑问,她忍不住问:「阡陌……从前你是跟谁一起放河灯的?」

「从前?」他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并没有跟谁一起,我是一个人。」

「一个人?」安夏错愕,「一个人……为了什么许愿?」

他沉没片刻才回答,「我……我姨母去世的时候,希望她在泉下能安息。」

原来是她错怪他了,他明明是为了亲情,她却小气地以为他是为了爱情。

安夏不由有些羞愧。

杜阡陌笑道:「怎么,以为我是为了哪个姑娘?」

他果然聪明,这些日子也越发了解她的心思了。她嘟了嘟嘴,「谁让你不说清楚。」

「你也没细问啊。」他笑意越深。

她哼道:「好了,以后都不问了。」

「还有什么疑虑,现在都一并问了吧。」杜阡陌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

她该问他堕马那天的事吗?真如这里的老板娘所说,她出事的时候,他也在场吗?为什么他只字不提?

算了,她并不想知道真相,假如真相会打破宁静的美好,她何必自找麻烦?她相信他并非虚情假意,不愿无端猜测徒增感情的嫌隙。

越爱一个人,大概就越懦弱,因为害怕失去,所以装聋作哑,恨不得打造一座水晶宫将两人关在里面,保持爱情的真空,像冰封的玫瑰永不雕零。

安夏挑了一个晴朗的日子独自去看杜夫人。

蓝掌柜出外进货,如今杜夫人俨然成了蓝玉堂的女主人,里里外外不停地打点着,然而就算如此忙碌,安夏仍觉得杜夫人好像比从前年轻了十岁,脸上散发出光彩,穿着打扮也越发有了花色。

安夏叫侍卫守在门外,自个儿走到门槛处,微笑着静静地看了杜夫人一会儿。

杜夫人倒是先发现她,叫了一声,「公主?」

她道:「夫人。」

自从萧皇赐婚之后,也一同封诰杜夫人,如今杜夫人已是二品郡夫人。

「公主里面请。」杜夫人将安夏引到大厅里,「公主先到厢房喝茶吧,老身忙完就过来。」

「不必了,我就坐这里吧。」安夏很随意地找了一把角落的椅子坐下,「夫人一边忙着一边与我说话,两不耽误。」

「公主既然不见外,老身也就失礼了。」杜夫人不是迂腐之人,当下叫伙计奉了茶,自己一边清点着账目,一边与安夏闲谈。

此刻蓝玉堂正好没什么客人,两人倒可以没有顾忌地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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