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美人,被我们兄弟看上是你的福气,很多女人投怀送抱我还看不上了!”
矮胖子的话又引来了其他几人的yín笑。
白印雪正待发作,萧一剑已抢先出手,他以移形换影之法突然立身于矮胖子与白印雪之间。不等矮胖子反应过来,他已一拳打在矮胖子的鼻子上,矮胖子还来不及喊疼,接着小肚子又吃了萧一剑一掌。矮胖子瞬间已不省人事,永远地不省人事。
其他五人手持武器全部迎战萧一剑,萧一剑转身拔剑,白印雪此刻也应战朝其中一人打去。其他四人全攻萧一剑。
萧一剑鹤舞腾空,脚在上,剑在下,一招“嫦娥挥纱”,立有三人喉结喷血,应声倒地。还剩那个背着双剑的高个,他虽双剑在手,但却已面露惧色,萧一剑在落地之际一招“铁斧断树”将双剑者眉心分破…
萧一剑结束四人性命,白印雪与“那人”才过三五招而已,“那人”看着兄弟瞬间毙命,勇气已少了全部,与白印雪对剑也慢了许多,可白印雪天性善良,并不打算下毒手,也显得迟疑,萧一剑看出白印雪的不忍,顺起一脚踢起地上散落的一把钢刀,钢刀飞想“那人”,正好不偏不倚刀锋从“那人”背心穿入……
一场激斗,瞬间结束,萧一剑连诛五人,总共只用了两招剑式,外加随便一踢。
血腥味布满整个破庙,白印雪惊魂未定,虽说剑法精湛,曾在剑园亦有过拔剑之举,但属切磋,身为第一美人何时见过如此血腥场面。
萧一剑望着微微发抖的白印雪,有一种了解的同情,道:“没杀过人?”
白印雪呆呆地摇头。
萧一剑又道:“没杀过人,你怎么报仇。”
说到报仇,白印雪缓缓冷静下来,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江湖儿女,报父仇,我不会手软!”
白印雪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道:“他们罪不至死,你为何下如此毒手?”萧一剑道:“他们不死,就会伤害更多无辜,特别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白印雪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会有报应的,你何必犯这个罪?”萧一剑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白印雪再次观察这个男人,她想了解这个男人,看透这个男人,可直到天空放白,她也没有看透他,更没有了解他。
萧一剑看着门外,终于,雨停了。身上的衣服也干了。
破庙里面只有两个人,门外却有了七匹马!
萧一剑缓缓道:“现在,不用担心走路了…”
白印雪听的莫名其妙,问道:“什么意思!”
萧一剑道:“你不是担心我没有马怎么走出去吗,现在外面除了那匹属于你的马,我还有六匹可以选择!”
白印雪嫣然一笑,道:“所以说,世事难料。”
萧一剑冷笑一声,略有所思地道:“其实从我们落地开始,上天就给你安排好了一切,做什么事,遇什么人,都是上天在操纵。我们却自以为是,说什么人定胜天,全是放屁。”
白印雪听他所说,联想到了自己境遇,想到了爹爹的不测。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天注定…
白印雪不认同萧一剑的论点,反驳道:“难道我们今晚碰在一起,还有这六个人的死也都是天注定?!”
萧一剑道:“如果,不是这场雨,我们不会相见,如果,这六个人不是对你图谋不轨,抑或,他们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我,我也不会杀他们,如果,不是你饿了,这匹马会活的更长。”他顿了顿又道:“可世上没有“如果”,正因为没有如果,我们才显得执迷不悟。”
他这翻话,在佛门来说,属于“悟道”,属于“禅机”,也有一定的存在性。
就像男人好色,如果男人不好色,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追寻自己的目标,如果男人不好色,世上也许就没有**这个行业。你能说男人好色是人为的吗?
就像一个赌徒,如果,赌徒没有贪心,就不会想去赌场“翻身”,如果,赌徒不去赌场,就不会输得一塌糊涂,甚至输掉老婆孩子。可这贪心是人为的吗?不,决不,人们会说,贪心是天生的,就像自私也是天生的一样。可既然,贪心是天生的,那我们又何错之有!
也有人说,有些赌徒确实执迷不悟,可有些赌徒还是能够回头是岸的,不也有收手的吗?可能,执迷不悟的赌徒是上天操纵他的执迷不悟,回头是岸的赌徒也是上天操纵他的回头是岸吧!
也许,萧一剑这样的观点不能让所有人赞同,但稍有人生阅历的人们同样不会无视这样的存在。
有些人,聪明,勤奋,挣扎了一辈子,到最后也只是落个孤苦伶仃的下场。有些人,愚蠢,懒惰,一辈子浑浑噩噩,却有个儿孙满堂的晚年!这是天意?还是人为?!谁能说得清!
白印雪被他的观点迷茫了,可更令她迷茫的还是眼前这个男人?她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细”,但她最起码可以确定一点了——这个男人,绝不是个木头!
天际白色渐强,朝阳缓缓升起,经过了雨水的滋润,大地充满了春色。
萧一剑与白印雪牵马漫步于这春色中,他们都没有骑马,也许,他们不想分别的太快,这才是他们没有骑马而选择牵马的原因。
人生只要有相识,相知,相守,就会有分别。你可以使这个分别来的稍晚一点,但做不到把“分别”赶走。
这是不是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