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有点少。”狐杀坐在一旁,看着崇小白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一条条吃着青菜,不禁笑了起来,“对了,除了饭菜,还要给你一样的东西。”
狐杀说着将一枚样式古朴的戒指递给了崇小白。
崇小白一愣,“这是……”
“这是你的储物戒指啊,难不成你想还给我吗?”
“不不不,怎么会!”崇小白连忙抢走了储物戒指。
没有储物戒指,她就只能在腰间挂那种黄不拉几的储物袋,不但不方便样式也是丑的出奇。
崇小白将储物戒指戴在了右手中指上,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那个……少爷你有储物戒指了吗?”崇小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然是有,我现在的便是我娘亲本身的储物戒指,比你手上的内部空间要大些。这枚戒指被虞老贼占了去,然后把他所有的宝物都放在了这里,藏在了身上。我拿回来也算是物归原主。你手上的,是当初我娘为我准备的,本来是等我及冠之时作为成年礼,不过现在就便宜你了。”狐杀举起右手上戴的储物戒指,给崇小白看了眼。
“不过我记得,你在曾经说过,母亲除了仙魔铃以外还有一封信吧。”狐杀询问道。
“嗯对。除了一封信以外,还有一个二阶小两仪阵的阵盘和一个质地非常之好的玉盒,那个之前是用来装储物戒指的。”崇小白说着,一翻手,三样东西就出现了桌面之上。
“阵盘和玉盒你就留着吧,我这里也不缺。”狐杀没有看那两样东西,只是拿起了那份信。
“这样不好吧……”崇小白不好意思说着,心里却是已经把两种东西看做自己的了。
狐杀伸手弹了一下崇小白的额头,“别矫情,给你的就是给你的。这些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崇小白那点小心思,狐杀只是一打眼就看出来。更别提两人的灵魂相连,只要双方想随时可以进行思想同步,宛如一人。
“嘿嘿,那我收下了。”崇小白伸手把两样东西收进了储物戒指。
“这样就对了嘛。这些东西跟仙魔铃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狐杀其实到现在都觉得对白丫头心有愧疚。白丫头不但抵住了宝物的诱惑,还因自己受了重伤。他估计他这辈子是无法忘记的当初那副场景。
一个六岁的女娃手持长剑,身受重伤却还坚持打起精神为自己护法。
崇小白也感受到了狐杀的魂魄波动,那种感动中带着愧疚,甚至还掺杂着一些不明的情感。
“少爷,怎么了?”崇小白担心地问道。
“呃,没没什么。”狐杀突然想起白丫头能够感受到自己较为强烈的情绪,立马收敛起来,慌张地打开手中的信,想要提起另一个话题。
“说起来这些东西都是本来打算等我及冠之时才打算放我去找的,这里面的信我估计多半是对我的嘱咐吧,要好好保管仙魔铃,好好修炼什么的……”
狐杀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全神贯注于手中的信上。
崇小白看到狐杀的表情一下变得沉重,拿着信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空气变得凝固。
崇小白不敢开口问,只能小心翼翼盯着狐杀,用筷子又挑了一根青菜,将这根青菜一点点、静悄悄的、小心翼翼地塞进嘴里。
诶?她突然发现狐杀的手竟然是如此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绝对是吹箫的好料子。
崇小白不自觉想起连阡陌连师兄的双手。那双因为长年练剑磨出老茧的手根本没法跟狐杀比吧……
嗯?从侧面看,狐杀的脸轮廓分明,鼻梁坚毅高挺,比起正脸来看多了几分男子气概。现在又是微微浓重的神情,更是帅气逼人。跟连师兄的帅气高了不止一个等次,她现在开始怀疑当初自己的审美观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还有还有……狐杀的睫毛真的好长,浓密卷翘如同女子,轻扬错落好似蝶翼。
崇小白伸手拽了拽自己的眼睫毛。
好短……她这种忽然涌上来的挫败感是怎么回事儿?
崇小白的筷子停在半空,嘴里慢慢咀嚼着这根青菜,好像要把这根青菜嚼成饺子馅。
她偷偷……不,这已经是正大光明的看了。
她看见狐杀那双如墨的眼眸,彷如倒进了一汪湖泊,瞳孔潋滟光彩,煞是好看。
崇小白眼前忽而闪过一双如血的赤瞳,身体打了个冷颤。
那个和天魔门圣女一起出现的,被圣女称作堂主的男人,到底会是谁呢?为什么他的声音会和狐杀如此相似呢?
不对,还是哪里不对……
崇小白脑海闪过对她平日里偶尔斗嘴大笑的狐杀,又想起拯救自己时抱起自己的自信和温柔。
她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