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听罢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掏出一枚玉佩,笑吟吟地道:“我瞧着我手里的这翡翠比那件成色还好,你看看能值多少钱?”
那小伙计一听这话毛都炸了,怎么可能比御赐之物还好,正要没好气的说鉴赏东西还是去楼下吧,一看到那枚玉佩却呆住了。
他在珍宝阁总银楼做事,眼力还是有一些的,那些名贵的翡翠种他都能一眼认出来。若他没有看错的话,那雕着龙凤呈祥图样的翡翠,正是老坑玻璃种,翡翠界的极品,比那冰糯种还好上几分。
“您能让我仔细瞧瞧吗?”那小伙计只觉得腿肚子打颤,小心翼翼地问道。
意映笑着递给了他。
他瞧了又瞧,吐了一口气道:“姑娘,您这个是老坑玻璃种的翡翠,比那件手环上的大多了,材质也好上很多,依我看来,至少要八九千两,若又是老坑玻璃种中的上等,能卖到上万两也指不定。可惜小的眼拙,若拿给掌柜的看看,许能瞧得更仔细些。姑娘可是要转手这玉佩?”
秦氏自从看到意映拿出这玉佩来脸色便有些苍白,此刻听完这伙计的话,脸色更差,有些失态地上前一步夺去了玉佩。
“不,我只是想拿给您看看,这可是传家宝,不卖的。”意映笑道,拉着秦氏走了。
那伙计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二人走下楼。
过了片刻,缓过神来,只连道自己有福气,竟能瞧得那样好的玉,哪怕是珍宝阁,也是几年才能看到一件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那东西,多是在皇宫和王公贵胄手里,民间很少能买到。一时心情雀跃,招待起客人都是春风满面的。
母女二人这头出了珍宝阁,都不再提玉佩的事,却也无心逛下去,遂打道回府。
一路上,二人都很沉默,秦氏是沉浸在往事中,意映则是想着待会儿该怎样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到小院里时,还不到午时。
一进院便见徐妈妈正拿着桶站在井边,见她们回来,热情地喊道:“哟,你们这是出去逛市了?”
秦氏走在前头,表情不大好看,闻言只是胡乱点了点头,抬步进了自己的屋子。
意映歉意地冲徐妈妈笑笑,低声道:“街上有个胡乱抬价的小贩,我娘和他不免有几句口角,心里不大畅快,您多包涵。”
徐妈妈见秦氏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本有几分不忿,听意映这么一说,也不计较了:“你娘向来脾气好,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缺德嘴惹恼了她,不过我倒也经常碰到,上次在西市口买鱼……”接着就一副要给意映讲讲她的经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