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你也是个大魏郡主,虽然来路不清不楚,指不定埋藏了什么裙带关系,但你好歹也是一方王侯之女,出口不是贱种就是贱妇。这般的口齿污浊,你是食屎长大的么?简直不知所谓,这般臭嘴与街边那些愚妇蠢女有何分别?儒家所言三从四德,你看看浑身上下哪有一点妇德的样子?王侯贵女,我呸!”
夏侯希脸色铁青,嘴唇发颤,显然没想到这个蔡文昭当着清河长公主的面,依旧这般的放肆,这般的嚣张。简直就要气晕过去。
便是连一旁的数人都是一个个发呆的看着蔡文昭这般的气势汹汹,就连清河长公主一时之间也是脸上露出了些有趣的神色,蔡文昭有些损人的句子很是新鲜,又极为狂野,粗鄙之中倒是很有男人味。
以清河长公主的玲珑心思,又哪里不知道这今日被夏侯希借来当了一回枪使,若是寻常士子还真是被吓唬了去。
没想到这个蔡文昭完全不吃这一套,虽然她心中也是不悦与蔡文昭的无礼,不过相比而言,此刻更加厌恶夏侯希得险恶用心。一时倒也不出手相助,倒是有让她吃点苦头之意。
夏侯希显然也是发现了清河长公主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今日借口邀请蔡文姬姐妹叙旧,完全没有提学宫之事。按着她的打算,一旦借着长公主的威势,将蔡家姐弟痛斥一顿羞辱一番,之后在让长公主安抚一番,一棒子,一枣子就过去了。
可谁想这个蔡文昭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之徒!
此刻夏侯希有种文慧当日的绝望之感,更是心中后悔起来,为何要卷入这般冲突,她早该想到蔡文姬之弟,又岂是易于之辈。
仰头看着蔡文昭此刻舌绽春雷,不依不饶的样子,夏侯希十指发颤,有苦难言:“你,你,岂有此理!”
蔡文昭冷哼一声,见着夏侯希依旧不知悔改,气势再一次腾起,骂人谁不会!
“夏侯希,你方才送了我个不仁不义不忠,现在也该轮到我夸奖夸奖你了。”
“堂堂大魏郡主,被文岱小儿三言两语便是撺掇的睁眼说瞎话,颠倒是非黑白,枉顾兄长夏侯霸之劝,称的起一个悌!”
“你自命忠良之后,将堂堂长公主诓骗到此处,狐假虎威,对得起一个忠!”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今日你一歪再歪,丢尽夏侯府颜面,当真是说的上一个孝!”
“明明与我姐姐同是大魏郡主,却这边污蔑倾轧,恨不得至于死地,果然值得一个义!”
“你口口声声让着文慧丫头摆下赔罪宴,到头来却又出尔反尔,我再送你一个信!”
“夏侯郡主,我送你这孝、悌、忠、信、礼、义,六字你可欢喜,只是可惜你还是差了两字。”
蔡文昭一脸遗憾的叹了口气。
“文昭,可是要说少了廉、耻二字。”一旁蔡文姬突然开口道。
“妙及,妙及。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姐姐,不似这等腹中空空的酸妇可比,儒家有言做人之道:孝、悌、忠、信、礼、义、廉、悌、耻。如今夏侯希郡主,六字皆备,只是不知廉耻!不知像你这般之人,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