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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可馨忙打断两人还要继续升温的热情，说道：“此言差矣！钱艾落马，不是因为清理亏空，而是咱们借清理亏空的名义，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是捉拿犯人，必须动用最强大的力量，不给他们任何翻身的机会！”

东方舒张嘴想插话，唐可馨摆摆手，继续说道：“东方侍郎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清理亏空是个得罪人的差使，本身户部给官员借钱就是个人情礼，现在突然翻脸不认人，做出一副要拿下的姿态，即便追回了欠款，也要得罪不少人。况且账面上已经有将近三千万两银子入库，国库已经略有宽松，大家就更不愿意还账了。”

东方舒依然不服气，说道：“如此说来，清理亏空岂不就要无功而返了？”

唐可馨笑道：“所以说清理亏空是个苦差使，出力不讨好，还要得罪人。但既然揽下这个差使，就要想办法办好。以我之见，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急不得。再说咱们已经不小心捡了将近三千万两，清理也算初见成效。”

唐珏沉吟道：“那些借据、房契、地契并不能很快折现，国库依然不容乐观。”

“房契、地契要留着，”唐可馨说道，“这些房地大部分都租出去了，咱们先收收租子再说。至于借据，东方侍郎你告诉那些借高利贷的人，一个月内还钱，只收本金，免除利息。两个月内还钱，利息收一半。三个月后还钱，利息照旧。”

东方舒大为佩服，说道：“真乃绝妙的主意！”

唐珏道：“好，我这就去见父亲，讨个章程。”

唐可馨说道：“我先回去歇歇，下午再来。”同时给颜重使了个眼色。

颜重虽然稳重，但并不愚钝，知道长平公主有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