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哥,如果只能放一个人,能不能先放了我妈妈。你知道,我虽然说是肖沉壁的人,可我妈妈也是当时肖沉壁叫我认的妈妈,如果说这个阿姨对肖沉壁不重要,他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呢?我一个普通女人,再厉害也比不上你们不是。而且,刚才白总都说了我妈妈多重要了,我怎么着都成,可不能叫这么重要的人出了事,一旦您给扣下了,那肖总那边不好交代,白总这里您也不好交代啊。”
我想我不说这些他也会知道,可我不得不重复的提醒他,我妈妈不能出事,万万不能。
如果非要留下我妈妈,我也不走了。
刀疤男哼了哼,吐掉嘴里面的烟屁股,眯眼看我半晌,冷笑。
我知道,他是不会同意的。
“你当我是那个没脑子的白峰吗,哈哈……小妞儿,你的嘴巴是厉害,就是啊,我刀疤可从来不相信女人说的话,给她拉出来,不出来就给我打。”
我心头一颤,死死的攥着我妈妈的手,奈何对方三个大汗,我的手攥着妈妈的手还没抓的紧呢就被拽了出来,我扒着铁笼子,对我妈妈低吼,“妈,等我,等我,你不要闹啊,等我。”
妈妈慌了,她在哭,在担心,她勉强从轮椅上站起来要追上我,才走出去两步就倒在了地上,我看到了妈妈脸上的绝望和担心,就好像刀子一样硬生生的挖去了我心口上的一块肉。
“妈,妈,你不要闹,等我回来接你。”
刀疤男狠狠的踢我一脚,顿时痛的我没了力气,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我忍着剧痛一顺不顺的盯着我妈妈的眼睛看,渴望她能够听得进去我的叮嘱。
几个人将我拖拽出来,直接扔进了另一辆面包车,咣当一声车门关紧,几个人就将我被绑住了,堵住嘴巴,脑袋上套了个黑色的布袋子,我一动不能动,眼前一片漆黑。
车子开了没多会就停了。
外面一声沉闷的动静又有几个人的低吼,跟着我身边的人跳了出去,在之后眼前大亮,我吓了一跳,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来人,却不认识,是谁?
那个人只看了我一眼,回头指挥人去做了什么,等那个人走远,周围也安静了下来。
我好奇的起身四处张望。
此时还是黑天,周围安静的骇人,面包车就停在路灯下。
我跳下车,吐掉了嘴里面的布条,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哪里?
人呢?
更远处,几道车灯惶惶的远走,似乎有三辆车,越走越远,最后没了一点的亮光。
而这里,荒郊野外,周围绿草丛生,与我之前离开的农家不知道隔了多远,夜里的风过来,拍在身上,惊得我浑身的难受。
我瑟缩了脖子,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身上的绳子挣脱开来。
鞋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踩在地上被石子咯的脚底疼。
毫无目的的前行又觉得不太对,继续后退,围着面包车走了三圈,我没找到车钥匙,只能这么耗着。
最后一咬牙,我用破布系在我的脚上,一直向着刚才车子离开的相反的方向走。
天亮的时候,我找到了我和我妈妈被关着的平房。
可此时,已经人去房空,我只看到了一只打开的铁笼子和地上的一大滩血水。
我蹲坐在地上,脑袋里面一片嗡响,仔细的回想每一个细节,试图能够分析里面的蛛丝马迹,可我,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妈妈呢,刀疤男呢,来去匆忙的白峰和裴展鹏呢?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这会儿竟然觉得我刚才都是在幻觉当中的不真实。
静坐了半天,我决定出去找人联系桃子或者是肖沉壁。
才出来,看到桃子远远的冲着我跑过来。
我以为我看错了,直到她扑进我怀里,我才切实的感觉这一切都不是噩梦。
“白姐,吓死我了,我找了好久了,发现阿姨不见了我就出来找肖总了,肖总说叫我过来接你回去。”
肖总?
“肖沉壁在哪里?我妈妈呢,我妈妈呢?”
桃子是打了出租车过来的,一张巴掌大的脸满是泪水,抽噎了很久才匀过来气儿说,“肖总出去了就没回来,我找不到人,好在我知道肖总的会所,白姐,我们先回去吧。我可担心死了,阿姨呢,阿姨呢?”
糟了。
刀疤男说要用我妈妈换肖沉壁手上的一批货,要将我送到肖沉壁那里,可中途却弃了车将我送到了那边远的地方,到底是……
啊!
我吓得一声大叫,“桃子,电话,给我,电话给我。”
桃子慌乱摸了摸身上的电话给我,一面抹泪一面唠叨,“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把阿姨弄丢了,我就睡个觉家里就进了贼,白姐你说那伙人想干什么啊,阿姨没得罪人。”
我妈的确没得罪人,可是我妈手上的东西重要的。
刀疤男可对我们白家的东西不在意,可是肖沉壁在意,白峰在意,我在意。他带走我妈妈等同于威胁了我们三个人,除却将我,他去找任何一方都会在对方那里的到好处。
权衡利弊,他此时肯定会去找肖沉壁了,可是为什么要将我送到那边呢?拖延时间?做什么呢?
我一面狐疑的想一面将电话打给了肖沉壁,他那边是忙音,我急了,就发了信息——等我,不要做决定,刀疤男要是找你,千万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