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捂着胸口,“白总,我没说什么,我就是说了一些桃子的事情。裴总总说我跟白梦鸽像,我哪里像了?要是像我不就做千金大小姐,何必还做野模呢。裴总也是喝多了,说的胡话,您别往心里去啊。哎,白总怎么知道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乱讲,我懂规矩,白总?”我故意装作很害怕的后退几步。
白峰却站直了身子,很重的吸了口气。跟着低骂一声,“草,有种,算计到我头上,这多年我算是白疼他了,你告诉我,他还说了什么?”
他都问了,我就多说一些,将当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并且添了几句,“裴总说您,您是无用之人,说,说白总是仗着自己有个好妈,说白总一无是处,说……白总,害死了白梦鸽,我当时都愣住了,我还活得好好的,再说了白家大小姐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被人害死呢。”我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瞧,心理都乐开花,继续揪扯他衣袖,“白总,裴总当时是喝多了,在气头上。我当时都要吓死了,我姐妹都被打的不省人事,到现在还在医院呢,白总……”
他气跑了。
我却得意的笑,将身上的浴袍一扯,热的拽了拽里面的裙摆,抓了手包出门。
肖沉壁在不远处等着我,斜倚在车门口,低头吸烟。
我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想多瞧上两眼,这个人真是有味道。
“给我好消息?”他远远的隔空的对我大叫。
我吓了一跳,快走几步,四周瞧了一番,确定白峰不在了才对他低声警告,“你可以玩得起,我不成,要是嫌弃我了直接说,没必要这么折磨我,我胆子小。说这么大声做什么?”
他哈了声,笑话我,“你也会胆子小?敢利用我肖沉壁的人怕是不多,你算一个,硬挤进来的一个。走吧,还等着白峰?”
我无奈皱眉,这人,更多的是冷,可一旦说起话来痞气就多了,男人味儿更浓,要是真的像白峰一样疯起来,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跟他有一腿。
我钻进车内,他的吻就落了上来,我没招架,呼吸都没了,等他松开我,我差点窒息晕厥过去。
他没松开我,手臂圈着我的脖子,贴着鼻尖的低头瞧我,好像要在我眼中发现些什么,呼吸有些重,良久说,“你们是真像……”他又再说我像“我”。
他又张了张嘴,再没多说什么,啃了一下我的脸,“开车!”
他将我送到了我的住处楼下,推我下车,“回去睡觉,今天没心情。”却又突然揪住我的裙角。
我愣了一下,转身瞧着他。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怪异的神色,突然问我,“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总是提白梦鸽吗?”
我也好奇啊,可我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多问,尤其是关于彼此的私事。
不能产生感情的首要关键,不能打探对方的私密,尤其是他的。
我摇头,“肖总,我知道分寸。”
他将我松开,低喝一声,“滚,晦气!”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或许是扑灭了他心中的一些变态的小兴趣,被他推出来有些踉跄,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他的车子扬长而去,等车子消失不见了影子我才呼出一口气,心头上多了一个想法:这人,有时候是真幼稚!
桃子还在沙发上躺着,电视没开,却在吸烟。
我一把将香烟抢了过来,开了灯,开了窗,才觉得房间空气好了不少。
她歪头瞧我,不住的在我的身上看,好半晌才问我,“白姐,你不住在肖沉壁那儿了?”
是啊,他今天特意给我送回来就走了,我也奇怪呢,有便宜还不占倒是头一次。我摇头,“不去了,他没叫我去我就不去,你好点了吗,我瞧瞧。”
我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脸色好了不少,桌子上放了很多零食空袋子,她一天没吃饭。
“零食不能当饭吃,饿不饿,我给你做,家里还有面和速冻饺子吧?”
“不饿。”
我转头,望着她,她有些不对。
“桃子,你跟我瞒着一些事儿好吗?”
“不好,可我没什么事啊!”
见她不想说,我也没在逼问,收拾了一番,叫她早点回去睡觉。可她没动,我只将止痛药和水放到了她跟前,直接进我自己的房间。
到了后半夜,我听到了一些动静,断断续续。翻了个身还以为是楼下的人,没在意继续睡。
过了有一会儿了,声音又传过来。
我仔细一听,不对,是隔壁桃子房间的声音。
我起身,抓着床上放着的一瓶水,贴在门上仔细的听,声音又没了。
很久再没声音,我才开房门。客厅里面空无一人,窗户却开着。此时外面又下起了雨,雷声阵阵,被风吹的窗帘在沙发上啪嗒啪嗒的响。
我呼了口气,原来是自己太紧张。关了窗子,看了一下桃子的房间门关着,茶几上的药没了,水也没了这才放心。
这么一折腾,却睡不着了。
从前我就害怕打雷,尤其是晚上,这一年在国外动手术没少经过夜里打雷,或许是人吧,真的是被逼出来的,所以现在的我倒没那么害怕了。
可我却睡不着,索性翻开电话。
光线刺的我眼睛疼,我迷了眯眼睛点开微信,随便的翻,看到了肖沉壁加我的消息,我索性直接点了接受,随手翻看他的朋友圈,竟然是空的,直接关掉,翻了个身睡着。
不想,外面又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