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子,肖沉壁没急着叫司机开车,只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拿出一只香烟叼在嘴里面,却没点燃。
他在生气,怒气不小。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捏死你太容易,可我从不对女人动手。利用我几次了?”
我没吭声,微垂着眼睑,看到了他面前放着的打火机,主动要去点。
他扭头,将香烟扔了出去,“开车!”
肖沉壁将我送回去后一连三天没再过来,我养足了精神,觉得差不多了也出院了。
桃子还在床上躺着,看起来不是很好,安妮姐最近也没了动静,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桃子说,这一次她又回去玩的太大,对方很满意,给了安妮姐很多好处,估计安妮姐正在找地方周转呢。
安妮姐背地里有一些赌场的生意,最需要人脉,打通关系很重要。
她赚大了,我们也跟着轻松,但是我复仇的事情好像她给忘记了。
所以我这天出了院就主动联系了她。
安妮姐很久才接起来,看样子很忙,交代我等消息就挂断了。
我看着电话上的号码大喘气,一个人实在太不方便,消息闭塞,等着安妮给我消息太慢,就像桃子说的,我不能完全相信她。
所以,这天我主动去找了肖沉壁。
我发的是信息。
——肖总,我出院了。
他没回,我以为会石沉大海,之前我利用他很生气,估计早把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条件给抛在脑后了。
没想到到了晚上,他竟然直接过来了,知道我住哪里。
车子就在楼下,按了一串刺耳的车笛。我起身去瞧,看到那么扎眼的车子,就好像在黑暗里面直接打了一束光。
我住的地方不是多么好的住宅,周围很多商业街,还算热闹,但是深夜了,人也都休息了,他的车子一直不熄火,时不时还按长笛,也没人有半点怨言。
我换衣服化妆的时间足足缩短到了十分钟。等我气喘吁吁到了楼下,他刚从车子上下来,正在低头吸烟,手里摆弄着电话,在发消息。
我故意加重了脚步声,他转头看我一下,很快的将电话编辑了一些什么这才收起来。
我走过去,尽量冲他笑的甜一些。
“跟我?”他竟然在确认。
我没说,但我想,暧昧这个东西还是暂时不说清楚的好,跟与不跟其实不重要,吊着不是很舒服?
他哼了一声,捏我脸,“忽远忽近,玩儿的挺溜,小心自己栽进去,我却片叶不沾身。走吧!再给你利用我一次的机会,想知道什么,不过你要先想好会给我什么好处。”
我抿了抿唇,答应下来,“肖总也说片叶不沾身,我给什么好处都无所谓了,还要好处做什么,除了钱,我给不了别的。”
他嘶了口气,竟然笑了,饶是意味深长的在我身上打量起来,良久,陡然微微弯腰,凑上前来,呼吸近了,鼻尖擦着我的脸颊过去,笑眯眯的低声说,“看你能挂住我多久。也成,正巧今天有个临时的机会,带你去看看,别说我没给你好处。”
我勉强笑,我还没把握给他太多好处,不过暂时他对我有兴趣,我只用豁出去自己了。
我想知道白峰的下落和近况,更想知道我如何接近白峰。再有,我也在琢磨,除了怀孕这个愚蠢的法子进白家,我是否还需要别的办法。
在车上,肖沉壁说要带着我去喝酒,跟着给了我一个房卡。
我知道,“肉偿!”
我深吸一口气,不能说出来我要拒绝,可我想我有法子拒绝。
到了地方,是一个会所。
肖沉壁的产业下很多会所,几乎整个市里的会所都是他家的,还有很多酒吧和地下赌场,今天来的会所应该才开张没多久,靠近郊区,周围倒是安静,楼下却停满了车子。
下来后,他拉着我,直接上了顶层。
电梯的门还未打开,我就听到了音乐声,该是一种会场。
才进去,我就看到了白峰。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叫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