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被打的鸡飞狗跳,一边在狭小的铁皮房子里躲闪,一边辩解道:“不是我捅开的,是涛涛捅开的。”
闻言,郭兰英打的更狠了,说道:“你捅的就你捅的,还给涛涛身上赖账,他一个外家的孩子,怎么会知道咱们家烟囱的地方,不是你捅的还是谁捅的?”
强强被打的鬼哭狼嚎,但他仍然辩解道:“真的不是我捅的,是涛涛捅开后钻进来的。”
郭兰英一听越是生气,继续打,道:“承认不承认,你今天要是不承认,我非打死你不可。”
被打的受不了的强强,只能屈打成招,违心的承认是自己捅开的。
刚走到家门口的涛涛,便听见强强被打的哭喊声,于是判断东窗事发,便果断走进了家门,给妈妈承认错误道:“妈妈,我今天犯错误了。”
冬梅看到涛涛满身的土,便问:“是不是又钻到土堆里面滚蛋蛋了。”
涛涛摇摇头,他知道只要自己承认的话,妈妈一定会打自己,于是一边说,眼泪一边在眼睛里面打转转道:“妈妈,今天,我和强强抓了两只老乡家的鸡,藏在了咱家的房子底下。”
闻言,冬梅又生气,又好笑,心想这孩子们真是闲的太无聊了,竟然无聊到了抓老乡家的鸡,但是冬梅还是警惕的问:“在哪里抓的?”
涛涛道:“在半山腰抓的。”
冬梅道:“半山腰的鸡,那肯定是老乡家散养的鸡,白天到处乱跑吃虫子,晚上才回去鸡架的。”
涛涛点点头说:“我说是老乡家的鸡,可是强强硬说这鸡是野山鸡,便抓了回来。”
冬梅询问道:“把鸡抓回来,放到哪里了?”
涛涛走出门外,朝着房子底下指了指,道:“强强把鸡藏在这里面了。”
冬梅赶忙走出去,半蹲着朝房子下面看了过去。
可是让冬梅惊讶的是,房子下面什么也没有,她皱着眉头问涛涛道:“你确定把鸡藏在房子下面了吗?”
涛涛点点头道:“没问题,是强强藏的,他说藏到了这里。”
冬梅朝着房子地下的空地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鸡,于是嘴里喃喃的说:“难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回到屋子,涛涛已经开始哭。
冬梅没有打孩子,反倒是安慰孩子道:“今天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偷,也没有枪,我不会怪你的,但是一会老乡要是找来了,你要主动承担错误,并且要赔偿老乡。”
涛涛点点头,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晚上,冬梅和涛涛一直等到了十二点,依然没有等到老乡过来找鸡。
但是冬梅又不知道鸡的主人,不能主动过去道歉赔偿,便忐忑的入睡了。
第二天,冬梅把涛涛脱下的衣服放在技校院子的公用水龙头下面清洗着,这时,马脸精走了过来,直接关掉了冬梅的水龙头,然后拧开了自己的水龙头,洗了起来。
整个技校院子只有两个公用的水龙头,而这些水的源头便是山上的小溪,由于连续的干旱,水源不断减少,所以当两个水龙头都开着的时候,水不够大,马脸精便霸气的关掉了冬梅的水龙头。
冬梅看到马脸精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自知不是她的对手,便没有说什么,继续默默的洗着自己的衣服。
马脸精搓着衣服,顺后提溜过来冬梅的洗衣粉,狠劲的抓了一把,然后用了起来。
冬梅没有说话,继续忍了。
不想马脸精越来越过分,她竟然要求冬梅把自己盆里的衣服倒出来,把盆子借给马脸精淘洗衣服。
冬梅自然不想把马上就要洗好的衣服倒出来弄脏,便没有理会她。
不曾想,马脸精竟然过来强行倒冬梅的衣服,显然这次马脸精是有备而来,专门找事的。
冬梅自小在学校的体育队训练,她个子高,身体也不差,面对马脸精的挑衅,忍无可忍,便迎了上去。
两个女人你推我搡,不由的便抱在了一起,摔了起来。
虽然冬梅个子高,练过体育,可是依然抵不过马脸精的膀大腰圆,不一会,冬梅便败下阵来,被马脸精摔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冬梅心想卫国常常教她,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便果断的端起自己的洗衣盆逃走了。
胜利了的马脸精得意忘形,看着冬梅逃跑的背影骂道:“你个碎女子,还敢得罪我,这次是警告你,下次再让我遇见你,哼哼,我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话毕,马脸精揉搓着自己一团肉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