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读不懂一个女强人的心思,尤其是当她失恋后。
晚宴后,郑秀敏用越野车将酒醉的我送到了省人民医院太平间门外,被她灌入了一些矿泉水后,我登时清醒了许多,隔着玻璃窗,我看到正在抽闷烟的鬼差老黄。
不过对方并没有理会我,我虽然清醒,但头疼的要命,而且非常疲倦,便躺在越野车内的皮座椅上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后,天已经快亮了,我抬起手腕看了时间,还有两分钟五点。
这块手表是青青苏醒后特意买来送我的礼物,只要我一看时间,就能想起她,但我很快就感到愧疚,她送了我一块手表,我却什么礼物都没送过她。
郑秀敏在驾驶座上沉睡,为了睡的舒服一些,她特意将座椅放平。
振民哥和小马二人的突然到来,使我的安全倍增,但盘贵手下的工人急剧增加,这也引起了武汉市警方的提防。
不管怎么说,我的生活已经趋于正常和安定,可以享受甜蜜的爱情时光了。
我悄悄起身,打开车门下来,呼吸一口空气,但这里的空气却并不新鲜,里面不仅有垃圾焚烧的恶臭,还有一股隐隐的腐臭,我敢断定,医院垃圾焚烧点就在附近,而这股腐臭可能是垃圾中的死老鼠发出的。
此刻天还未亮,但环卫工人已经在忙碌了。
我拨打了盘贵的传呼,留了言。
太平间的铁门打开,我进入了太平间值班室内,看到阿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就向他询问:“这里没什么事情吧?”
盘贵一边喝着杯子里的铁观音,一边回答:“都很正常,昨夜没有尸体送来,不过白天有一起解剖课,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医院啊?”
我进入卫生间内开始方便,肚子都憋了一夜。方便过后,我来到水龙头前开始洗漱,盘贵就向我询问昨夜酒宴吃的怎么样?
为了不打扰盘成的美梦,我示意盘贵到外面聊。
在太平间门外,我向他简单说了昨夜酒宴的事情,这使盘贵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忙安慰他:“他们可能是在向我们敲警钟,但有了军区和公安局的承诺,我们就可以放开干,只要不敢违法乱纪之事,就不用怕他们,更不用担心有人欺负咱们,赖咱们的帐!”
盘贵沉思了片刻,道:“不过我仍有些担心,俗话说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当我们名声在外时,难免会树立仇家,他们不敢对付我们,却可以向青青和你妹妹暗中下手,总之我们要加强防范!”
这时我们俩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袁大夫你以为自己现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别忘了马老五和康大嘴二人联合起来出五千万巨款悬赏你脑袋,这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我回头往去,郑秀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们身后。
盘贵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便出言不逊道:“那你们就束手无策,继续拿袁大夫当诱饵吗?”
郑秀敏反问:“组织上不是派我和小邵过来保护袁大夫了吗?”
她看到太平间的门开着,便进入里面,我忙跟了进去,却见到她已经进入了卫生间内,只好在椅子上落座。
等郑秀敏方便罢,又在水龙头前洗漱过后,盘贵也返回了值班室,叫醒了床上的盘成。
“盘贵,把你手下的人马集合起来,我给你们开个会!”郑秀敏随口道。
盘成揉着朦胧的睡眼,疑问:“我们又不是工厂,还要开会?”
郑秀敏没有回答,但她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执行。
翁伯接了班,我们就趁了郑秀敏的车离开医院,返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