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别人不能帮你一辈子,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走出法庭后,沈超向我投来夸赞的目光,廖队长却对我道:“你暂时还不能返回医院工作,也不能继续留在军区营房里,我放了郑秀敏一个星期的假,你带着盘姑娘去她老家休息,然后等我们的通知,一个星期足够彻底清除马老五和康大嘴这两股势力了!”
仍然是这辆破旧的长安面包车,不过司机已经换成了楚凯,车里多了两名持枪的警员。
楚凯一边开车一边对我道:“袁大夫,你总算为我们刑警队出了口气,沈超也没有白流血。”
旁边一名中年警员低沉的道:“这次行动,我们牺牲了两名同志,除了在煤焦油提炼厂保护你的那个刑志国外,还有在市医院脑壳病房楼梯口接应你的老景,他再过两年就退休的。”
楚凯也附合:“那夜,铜副将老景跟沈超留在安乐火葬场,我差点也被留下。”
面包车驶到了一座地下停车场内,在另外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车旁停下,车窗摇下,我看到桑塔纳车内探出了小马的大胖脑袋。
振民哥也亮出了戴着墨镜的脸,对楚凯道:“你们队长也太小气了,不如这辆桑塔纳送我作补偿!”
楚凯带着俩警员离开面包车,返回桑塔纳内,对我们道:“不是我们太小气,而是我们手头也不宽裕。”
振民哥和小马回到了面包车内,丢给我一袋东西,打开一看,是我的衣服还有手提袋。
桑塔纳迅速离开了车库,振民哥从防寒服口袋里取出一只信封,道:“刑警队给了我们五千块的补偿款,仨人五千块怎么分?”
这时一辆破旧印着“交通执法”的桑塔纳轿车在旁边停下,小马忙藏起了装着五千块钱的信封,振民哥警戒起来。
这辆车的车窗摇下,老道士探出了脑袋道:“你们仨分钱也不算上我!”
看到是他这只老狐狸,我们就放下了心,振民哥打开了车门,让他进来。
老道士一到车内,就摸出了酒壶痛饮一口,道:“你们俩回家后,近期内不要出车,袁大夫先回医院办理停职手续,然后回家向你的家人告别!”
小马便询问:“那这钱?”
“我不会要,袁大夫也不用要,你们俩分了。记住暂时不要出车,等刑警队的通知,他们说可以出车后,你们再出车。”
小马开车载着我们离开了地下车库,径直前往矿山救助医院,保卫科的陈科长领着我直接来到方院长的办公室。
里面还坐着我们急诊科的张营科长,他将一张纸递给我,道:“你这次立了大功,却不能马上回来上班,闵大夫也被调走,实在可惜。”
我在停职申请书上签了字,方院长对我道:“你的针灸不能丢,这不失为一个急救的好办法,另外在停职这段时间,你的专业技能也不能丢,因为半年后你还要回来继续上班呢!”
张营对我道:“本来我们应该为你开庆功宴,可是军区的同志不允许,连一起吃饭也不行,我们只好作罢!”
陈科长领着我来到门卫,候大爷对我道:“你的行礼拿着。不能一直放在我这里,否则会发霉长毛的!”
我扛起了编织袋,振民哥把面包车开过来,我上车,向他们俩挥别。
在华山路上的真不同饭店门口,振民哥停了车,道:“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了!”
饭菜很一般,却是鸡鸭鱼肉都点了,振民哥还点了一扎啤酒,我就劝他们俩:“等下你们还要开车,就少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