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蛋子叫上李支书、袁村长和廖东东(史会计和月娥有事),在乡里最好的餐馆“红运酒楼”请客,毕竟是经常搞工程的人,上来就跟每个人发了个红包,当然所有人都假装拒绝后又赶紧揣在兜里,乔那在想这算不算是“中国特色”呢?大家围绕修公路展开讨论,建议的建议,提问题的提问题,好不热闹,二蛋子带了一个下属,两人无所不用其极的轮番劝酒,在这种气氛中把和村支“两委”临时建立起的感情推上了新的高潮。论酒量,乔那跟老支书他们没的比,但是一看眼下的阵势,老支书跟袁村长都已经开始手舞足蹈了,这酒量怕是跟二蛋子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乔那知道老支书有高血压,不能这么喝下去了,就赶紧站进来,打断大家。
“来,二蛋子和这位兄弟,我来敬你们俩一杯,没多的话说,我们为这条公路早日实现通车而干杯。”乔那给他俩把白酒满上,又给自己把酒满上,仰面一口就干了,二蛋子本来还想说啥,一看乔那这么耿直,也就没怎么在意,跟他小兄弟示意一眼,也就都干了。乔那起初根本没怎么喝,所以这一杯二两的白酒一口吞下,虽然还是有呕吐的感觉,但是还是勉强能够忍的住。
“乔兄弟,你是领导,跟老支书,袁村长一样,是咱们新岩村的主心骨,我先敬你一杯,有个事儿我还没有向你请示,就是我受我们领导委托,想请你做我们这个工程的管理人员,毕竟那些村民听你的,你又对情况很熟,当然工资方面你放心,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莫说这二蛋子喝了几口马尿,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这倒让乔那高看了他几眼,当然在这样的场合,乔那不可能让二蛋子觉得他是个孬种,再一仰头,干了,只是这酒还没有完全到胃里,就已经开始顺着喉咙往回钻,乔那赶紧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把这难堪的一面留给洗手间。他有些昏沉沉的,走路都有些头重脚轻,但是思维还是异常清醒,刚才二蛋子当着大家的面请自己做管理人员倒是无可厚非,因为本来自己都要操心这事,但是说到给自己工资,就让乔那多长了个心眼,如果我接了他给的钱,算不算变向受贿?我是很缺钱,这个月还了岳子杭的和给了家里的,又没多少剩的了,但是我不能为这点钱冒风险,想清楚这点,乔那也想好了怎么回答二蛋子了。
乔那兼起了工程的管理人员,把工人指挥的井井有条,甚至也兼起了工人,哪个村民搬不起石头乔那总要跑过去帮忙。乔那每天都蹲在工地上,饿了就泡一碗方便面又继续投入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本来有些偷懒的人看到乔那都这么舍命的干,也就不好意思偷奸耍滑,况且乔那还没有钱拿,乔那的这些举动不光二蛋子和村里村民看在眼里,渐渐的,也传到了乡上的领导干部耳里,一时间,乔那成了东禺乡干部和群众饭后茶余谈论的对象,乔那这种拼命三郎的光辉形象就在这种谈论中,慢慢的建立起来,并传播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