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朝行歌的事,李演也曾听说过,他是皇上最亲近的武将。
武将手握兵权,他们从来都是皇上忌惮的对象。
对于武将的把控,历朝皇上都有自己的方法。
或是打压,或是制衡。
但在朝行歌身上,有的只是放纵。
朝行歌不止一次上书说要回京,要告老。
皇上每次都会驳斥回去。
藩国使臣进贡一名琴技十分高超的乐师。
皇上龙颜大悦,甚是喜爱。
但转过天,皇上便派人把乐师送到了朝行歌的府上。
太监回来报告说,原本装病要告老还乡的朝大将军,在听完乐曲之后,又大骂着把太监赶出了门。
皇上开怀大笑。
此等恩宠朝中无人能比。
少年演罢了剑舞,场上一片叫好声,比起刚才宫女的舞蹈犹有过之。
少年一作揖正要退下。
太子赵英霖拦住了他,少年一跨步,站在了赵英霖的身后。
身形如剑!
少年的动作又迎来一片叫好声,此时的少年仿佛他手里二指宽的亮银剑。
赵英霖三十来岁的模样,面容白净,不留根须。
浓眉大眼,倒是有几分英色。
赵英霖慢慢走到台前,说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个少年,当年可是差点拜在了无常剑的门下。”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是无常剑的弟子。”
“果然,天下第一剑收徒是要有些天分的。”
“也不一定,你听太子说是差点,那就是还没有拜。”
“这等天赋都拜不得?老夫对剑舞之技也有些研究,这少年的剑舞已经是极好。”
赵英霖很满意众人的反应。
皇上也起了好奇心。
太子道:“刚好,今天无常剑也在场,不知吴先生对当日之事是否后悔?”
吴常原本正高兴的喝着酒,这样能大肆喝酒,而又不被夫人责骂的机会不多,吴常怎能放过。
听到太子问起自己,吴常刚好喝光了一壶酒。
手背在嘴上摸了一把,开口道:“这孩子,到底还是块舞剑的好苗子。”
吴常说的轻描淡写,舞剑少年的拳头却紧紧的握了起来。
吴常的话很明白,是一块舞剑的好苗子,所以不适合跟我学剑。
吴常这话不像是回答太子,更像是在点评。
舞剑的少年一步踏出,问道:“敢问先生,项涛比您的弟子如何?”
舞剑少年原来叫做项涛,众人这才知晓。
吴常低着头,控了控空酒壶,马上有太监端来一壶酒。
吴常不紧不慢的把酒杯倒满,说道:“包子的资质不如你,但是你现在打不过他。”
项涛的拳头握得更紧,天赋更好,但是打不过。
这便是在羞辱项涛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但吴常只是说了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李演听到后,向吴常投来询问的目光,并非是他多事,他要知道少年的身份,从而来判断太子是不是在针对吴常。
吴常知道李演的意思,摇了摇头道:“这孩子当年要拜我为师,我看他资质还好,后来看到他和包子抢包子......”
吴常话没说完,又一杯酒倒进嘴里。
李演放下心来,太子却有些不悦。
太子道:“吴先生,既然你说项涛的剑术不如你的弟子,那不如就让他们比一下。”
吴常漫不经心的继续喝酒,说道:“没法比,劣徒在家中,并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