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格子爵虽然骄傲但是不自大,虽说他用着十分缓和平静的语气与伊莱亚斯交谈着,但他的话语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如同一柄利刃一样直插伊莱亚斯的胸口。但伊莱亚斯学会了隐忍,他不可能因为自己内心的愤怒而当面与朗格子爵产生任何的冲突,于是他依旧保持着对一个贵族以及长辈的尊敬。
诺依曼已经多次偷听了朗格子爵与他亲信们的谈话,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潜藏的危险最终会变成实质上的危险。伊莱亚斯一直在警告诺依曼不要在那么做,因为一旦被发现,他的最终归宿只会是绞刑架或者是断头台。
在伊莱亚斯父亲的调解之下,最终商量出来的结果就在这里了。伊莱亚斯和诺依曼继续负责处理奥森特的安全问题,但朗格子爵增添了一个条件——消灭革命军和盗贼公会。他一直都主张消灭任何与自己理念不同的家伙,从刚开始革命军试图与帝国军议和的时候便是如此。可以这么说,当初奥森特的帝国军和革命军几次谈判受阻都是因为朗格子爵在暗中搞鬼。自从鲁阿瓦号被圣谕军团劫走之后,这也终于不是他在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你真的要听那家伙的话?”城堡走廊里,诺依曼追上从议会厅里快步走出的伊莱亚斯。
“我没有选择,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消灭他们。”伊莱亚斯没有回头,继续保持着之前的步伐。
“你难道忘了革命军想要与我们求和吗?”
“老天,忘了见鬼的求和吧,诺依曼。他们如果真的想要求和,那么也不会劫走鲁阿瓦号然后甚至扬言要砍下我父亲的脑袋了,他们已经疯了。”伊莱亚斯很少像现在这样不耐烦,诺依曼知道那是朗格子爵给他施加了太大压力的原因。
但诺依曼坚持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嘿,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都在想……”
伊莱亚斯还想发作,但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在这种时候必须冷静下来,然后他注意到了诺依曼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你有什么想法吗?”
“好的,首先,我认为革命军态度的陡然转变很荒谬,那一定另有隐情。我不相信在前一天还试图与我们展开新一轮谈判的他们在第二天的晚上便伙同圣谕军团的家伙们劫走了鲁阿瓦号,我曾经见过一些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家伙,但很显然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家伙不可能作为一群人的首领。”
“你的意思是?”
“再者,我认为一直以来有人想要将我们的注意力往盗贼公会的身上吸引。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人们只是一直在说盗贼公会想要反叛,然后说着那些他们都没有亲眼见过的恶劣行径。我们有任何一个士兵见过他们吗?”诺依曼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那么袭击城堡东区……”诺依曼连忙打断了伊莱亚斯。“如果这只是一个骗局呢?你要知道,那天守卫城堡东区的士兵们在袭击者的尸体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而且在那天晚上奥斯里斯的信徒也出现了,我可不记得奥斯里斯的信徒跟盗贼公会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一直以来都认为会反叛的是盗贼公会而不是其他的家伙们,所以我们在潜意识当中认为袭击城堡的人就是盗贼公会的家伙们。”
“这样说得通。”伊莱亚斯思考着诺依曼的话。“你还有什么其它想说的吗?”
“放弃盗贼公会,全力追查革命军,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在他们的身上得到答案。我可以明确的说,盗贼公会根本不存在,即便他们存在,他们也没有任何想要反叛的意思。”诺依曼斩钉截铁的说道。
伊莱亚斯点了点头,“虽然我们现在还是缺少足够的证据,但是我会将调查的重心放在革命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