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我们就可以尽早离开这里。”
“当然,我们会全力帮助你的。其实,艾德里安已经派出了一些机灵的船员开始在城内四处搜集有关的情报了。他们不像你这么显眼,而且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也可以为我们提供掩护。”
“我很高兴你们站在我这一边。”
“我们不会忘记你对我们的帮助,而且正是因为帮助我们你才陷入到了这个境地当中,所以我们至少可以帮助你补救一下曾经犯过的错误。”
马费奥很感激塞巴斯蒂安能够这么说,于是他试图与对方来一个拥抱,但被对方拒绝了。他们的性格注定他们不会喜欢这种表达友好的方式,所以塞巴斯蒂安反过来用了他们惯用的友好方式——狠狠的锤了马费奥胸口一拳。老天,他的力量真是大,马费奥差点连人带椅子仰面摔倒。在调整好了自己的身体之后,他不甘示弱的同样回击了塞巴斯蒂安一拳。
无论是未老先衰还是生气勃勃,总会经历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凭借着小心翼翼的举动马费奥才得以不被那先卫兵们注意到,靠着一件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披风掩饰着自己能够引起骚乱的身份。马费奥走在通往南区街道的道路上,石制道路上很脏乱,已经很久都没有被打扫过了。而他几乎在所有来回的行人脸上都看到了一丝不安,看来城堡被袭击给他们造成的影响不亚于某个亡命之徒在一个寂静的夜晚突然闯进了自己的房子。
沿着道路,马费奥花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来到了外城区南部的居住区。这里再也普通不过了,当然还远远没有贫民窟那样贫穷,尽管也远远不及内城区那样富裕。在这里唯一的庄园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被马费奥找到,那座庄园与贵族的庄园对比起来就像是一块被荒废的野地。青藤布满了庄园外侧的墙壁,庄园内一片死气沉沉。没有想象中的鸟语花香,只有两只野猫在靠近大门的地方驻足着。但当看到有人接近的时候,也如同惊弓之鸟般迅的跑开了。
庄园大门上安着一副粗制滥造的锁,出自某个无良的商店。光凭卖一些劣质产品就能够让他们每个月过的比普通人要好太多,马费奥望着那副锁,不禁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他没有再去管那副自己一拳就能轻易砸开的锁,他没有兴趣。他向旁边走了几步,通过低矮的外墙翻越了进去。
这里的确有点不太对,马费奥在这里甚至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死寂一片。那幢屋子仿佛是一个幽灵般的存在,里面没有任何蜡烛或者是油灯反射出来的光亮。马费奥抬头望了眼天空的晚霞,喃喃道:“不对,如果他在这里,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低下头来开始环顾着庄园内,摇了摇头。“算了,也许我能够直接在庄园里找到一点线索。”
他尽量放轻自己的步伐,以免惊动任何人。实际上他也不能确定庄园内的屋子里是否有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在心里更倾向于那里没人,但他不能冒险。如果这里真的是那些盗贼公会的家伙们通往自己秘密据点的地方,那么惊动任何人都无异于打草惊蛇。
在没有人打理庄园的现在,这里的土地上几乎到处都覆盖着野草,但是草皮很薄。马费奥希望从地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果不其然,他找到了一些留下来的脚印,不浅不深,虽然不能推测到具体留下的时间,但这至少能够证明这里有人来过。无论如何,那一大串纷乱的脚印都不可能是一个人留下的。马费奥抬头望了眼那幢屋子,只有两层,再也普通不过。但据他推测那串脚印最起码有十人左右,那幢屋子显然不可能住这么多人。“有趣,他们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就在这时,庄园大门传来锁被打开的声音。马费奥迅的反应了过来,然后想要找到一个隐藏自己的地方。最终他不得不小声道出一句谩骂,因为这座庄园实在是空旷无比,于是他只能趴下躲到一个已经长满青苔的长凳后面。也许借助着即将到来的夜色能够藏住自己,当然,那要看对方的意愿。如果他想来一场猫鼠游戏,那么被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马费奥透过长凳下的缝隙观察着大门那边的情况,他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走进来,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里。好吧,这些家伙们还真是喜欢扮成这种黑色修道士的模样来隐蔽自己。他四处望了望,似乎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马费奥轻轻的抓住了腰间挂着的十字弩。
也许那家伙只是单纯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并没有往马费奥这边走来,但他也没有回屋子。他先是脱下了自己黑色的斗篷挂在房子外的黑色花架上,马费奥这才现他居然是一个头花白的老头子。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糟糕,也许身体状况还不错。因为此时他拿起了一副铁铲,动作迅的抄起土将那些脚印掩埋。看着这些,马费奥想也许盗贼公会的存在并不是一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