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吴铭听的出这声音中依旧是透露着有气无力,大王做到了这般无奈的境地,也是让人悲悯。
起身,干笑两声,吴铭拱手,出口的声音充斥着明显的戏谑:“小人却有御敌治兵之良策,说句不客气的话,齐师孙膑之才,在小人眼中不过尔尔,说是小儿之戏也不为过。”
说罢,还故意发出了两声别有深意的轻笑。
“什么?你视孙膑之才为小儿。吴士子,此说,你总也得有个解释吧?”魏惠王瞪大了眼睛。
但说出这话之后魏惠王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先不说孙膑的才华有目共睹,单是这次庞涓败给了孙膑这一点,魏惠王都无法轻视孙膑。如若孙膑无能,自己的得意大将庞涓又是什么了呢?
“呵呵,”吴铭却是全然不顾惠王是如何神色,轻笑道:“大王且听,庞将军所训武卒,所到之处万物无不臣服,上次伐赵让赵人闻风丧胆,邯郸城只日可下,是孙膑十万大军假装功我大梁,大王心急,庞将军又念及大王安危所以才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暗算,三万武卒行军过快,导致中了孙膑的埋伏,使得武卒孤立无援这才失败。
此番伐韩,庞将军也是被心里的仇恨所蒙蔽,一心只想着杀了孙膑报仇,两军交战主将心智不清,如此如何能不败呢。再说,孙膑名扬天下,哪一次不是因为庞将军失利,大王可曾听闻孙膑对战他人?常言道,一物降一物,这孙膑也许只是知道了庞将军的软肋,所以小人看来不足为虑。再者,”
吴铭越说话语越是激动,默然的一种豪情在他的口中四溢散发,言语更是形同逼问:“大魏武卒所向披靡,能与我一战者天下绝无其二,赵国虽强,可怎比我大魏,庞将军一十二万大军围攻乱了军心的邯郸尚且需半月的时间。齐兵战力不及武卒,我大梁城却君臣一心,城高池厚防御比之邯郸不知强上多少,即使齐人攻城,只怕城不破我大军已经乘胜而归。孙膑用兵攻其必救,虚虚实实,此等作风谈不上公明正大,岂能不是小儿之戏呼。”
说罢,吴铭直勾勾的盯着魏王,那神色中的豪情即使魏王看了也不由得心里一震。
是啊!现在想来,伐赵之战若不是自己催促的急了,也许邯郸不日即可被破。大梁虽然陷入险地,可也不至于过于不堪,若是自己胆子大点只怕邯郸城破之时齐人也以筋疲力尽,到时候庞将军回援,齐人或许落荒而逃,即使一战,在大梁这魏国腹地自己还怕了他不成。
这么想着,一种无以复加的悔恨之意瞬间就弥漫了魏惠王的心头,“看来,寡人真的是老了……”
魏惠王又是自责,也似回答,不由得一声长叹。
惠施听了吴铭的一番言论却是猛然睁眼,那神色中遍是惊悚,看了眼吴铭,他却欲言又止,那双眼再次微闭,颤巍巍的摇头不语。
“眼下齐人德胜,秦人落井下石欺人太甚,小人不才,愿领军,大破秦军,保我大魏万世基业。”单膝跪地,吴铭拱手露出了那一脸的刚毅,“请,我王成全。”
“好,好,好啊,想当年寡人戎马四方,列国哪一个不臣服,眼下没了当年的气魄,到是给了这些宵小之辈嚣张的气焰。寡人甚兴,今日得遇爱卿,我大魏有此等能人,这满目疮痍江山哪怕再破烂不堪也终有复兴之时。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说,男人的内心都有着豪情壮志。
吴铭彻底的激起了魏惠王的内心的隐藏的气盖,使得他一颗心中的霸主气焰如拨云见日一般尽数呈现。
一时间,在这不大的书房中魏惠王那如释重负又如梦成真一样时的情怀四溢的弥漫。
良久,魏惠王止住了那开怀的笑,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坚决,“传旨,封吴铭为先锋大将军,即日启程赶赴河西,此战务必打出我大魏雄风。”
“臣,吴铭,谢过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