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丁乙笑眯眯地挥挥手。
陈炳成怒气冲冲地出了前厅,直奔账房而去。
或许真的是因为本尊去了,不大一会儿,他就拿了一千两银票回来,“劳烦你跑了一趟,这点儿银子给你喝茶,请在世子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几句。”说完,他又掏出二两银子塞在了丁乙的手上。
“多谢二公子。”丁乙笑笑也不拒绝,直接将银子和银票塞进了怀中,站起来后扬长而去。
“拽什么拽,不过就是个奴才罢了。”陈炳成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
不过,说完以后,他跌坐在椅子上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陈炳成倒不是担心他私自到账房里取银子被发现,在他的眼中,一千两银子不过是毛毛雨,母亲一定不会为一千两银子去责罚他。
他担心的是楚宣烨,要是楚宣烨拿了一千两银子将他忘记了倒还好说,就怕楚宣烨拿了银子以后还惦记着他,那他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坐了片刻,他忧心忡忡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都下去吧。”回到房里,他发现傅若云哭得那个梨花带雨,心里微微又有些心疼起来。刚娶回来的娇妻,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当然舍不得了。
婆子丫头听了立刻低着头鱼贯而出。
陈炳成坐到了傅若云的身边哄着她,“还在生气?”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捉傅若云的手。
傅若云想到他在马车上呵斥自己的画面,哭着缩回了手。
“你也不想想,楚宣烨是谁?说他是个活阎王都不为过,当今太后又十分宠他,就是皇上和太子殿下都得对他礼让三分,今日为夫在不知情下骂了他,他只要了我们一千两银子而已,我们就该庆幸才对。”陈炳成讪讪地解释,“刚才在马车上,他的侍卫就坐在前面,要是你说了不得体的话,我怕楚宣烨会对付你。就是现在,为夫都在担心,他拿了银子以后还会不会记恨我们呢。”
说完,陈炳成重重地叹息一声。
傅若云听了他的解释,心里的火气稍微去了一些,“相公不过是吼了几声,他怎么能说出那样难听的话。那么多人全都看到了听到了,以后,让我怎么出门?”
“楚宣烨就是一个混不清的主,娘子这么漂亮,走出去,又有谁会说你是丑颜?”陈炳成陪着笑脸哄她,“就是知道了的人,也会在心里说他眼瞎。”
“相公。”听陈炳成说楚宣烨眼瞎,傅若云惊吓地连忙捂住他的嘴巴。
“放心好了,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人传出去。”陈炳成趁机握着了她白嫩的小手,拉过去放在了嘴边亲一下。
傅若云娇羞地白了他一眼。
顿时,陈炳成浑身都热起来,他一把抱住了傅若云,“娘子,在为夫心中,你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为夫浑身热得很,你赶紧为为夫泄泄火。”
一边说着,他一边抱着傅若云啃起来。
傅若云大惊,天还没有黑,婆子丫头就在隔壁屋子里候着,要是侯夫人知道他们白天宣yín,还不将所有的过错全都算在她的头上。
“相公,天还没有黑,外面还有人。”她用力挣扎起来。
越是挣扎,陈炳成越是兴奋,男人的劣根性此刻全都暴露出来,他一把将傅若云抱起来,然后往床边走去,“那些东西要是敢多嘴,爷就将她们全都发卖了。你是爷的娘子,夫妻恩爱怎么呢?”
说话之间,他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傅若云上衣的口子解开了两个扣子。
傅若云挣脱不了,又被他逗得情不自禁,于是半推半就地顺着他了。
“二公子,夫人让你们过去一趟。”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
扫兴!
陈炳成抱着傅若云的身子不放手,脸上布满了阴云。
死婆子,早不来晚不上,竟然选择这时候过来,简直就是故意在和他作对。
傅若云连忙推开他,又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整理一番,“进来吧。”
她听出来了,说话的人不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好像是侯夫人院子里的嬷嬷。
由于自身的身份低,傅若云在府里可不敢表现出一丝骄横。
婆子掀了帘子进来,她是老人,尽管傅若云已经整理过了,看她还是一眼看出傅若云的不同
哼,到底是小门小户来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压住眼底的不屑,她装作不知情笑眯眯地看着陈丙成,“夫人让二公子和二少夫人过去一趟。”
“你先走,我们马上就到。”陈炳成瞪了她一眼回答。
婆子也不恼,微笑着退了出去。
“扫兴。晦气的东西,仗着母亲信任,越来越没有规矩。”陈炳成恼怒地说。
“赶紧过去吧,母亲肯定是想询问今日我们回门的事情。”傅若兰催促他。
陈炳成不耐烦地起身,又捏了她白嫩的脸蛋一把,“晚上有你好看的。”
“相公。”傅若云跺着脚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陈炳成顿时大笑起来。
等夫妻两个赶到侯夫人屋子里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侯府人脸色十分难看。
傅若云小心翼翼地给她行礼,“媳妇见过母亲大人。”
“起来吧。”谢清荷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发话。“今日回去还好吗?”
陈炳成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她的下首,“一切都很顺利,岳父岳母对孩儿很好。”
傅若云看到他给自己娘家长脸,脸上也带上了笑容,“爹娘都很喜欢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