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堇颜打听了费用以后,交了两个人的学费和吃饭的银子后,就和月满楼、楚宣烨去花楼了。
“让道,别挡着爷的道。”在路口,又堵上了。因为一支商队进了城,这支商队很长,也不知道他们车上拉得是什么,反正看起来车的重量不轻。
如果直走的话,大家等一等也就过去,偏偏有人等不得,大声吼起来。
“噗嗤。”楚宣烨拨开帘子向外看了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年头找死的人还真不少。”
“胆子是不小。”月满楼也跟着笑起来。
萧堇颜伸出头向外看了看,一下子看到了熟悉的人。
原来外面大声吆喝的人居然是镇远侯的公子,也就是前几天傅若云嫁的男人。不过她不明白楚宣烨和月满楼笑什么,不就是堵车骂街吗,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商队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好大的胆子,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叫祁世子的商队让道的?”领头的侍卫直接抽出了佩剑。
楚宣祁的商队,难怪这么嚣张。萧堇颜微微摇头,天子脚下,楚宣祁的侍卫都敢如此嚣张,可见楚宣祁那混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不过,萧堇颜还挺意看笑话,她倒是要看看傅若云选择的这位男人,到底有没有胆子和楚宣祁的人杠上。
“原来是世子爷的人,误会误会,你们请。在下是镇远侯的二公子,不好意思,都是一场误会而已。”没想到,只是侍卫一声吆喝,那个镇远侯的二公子就认怂了。
丢人,萧堇颜觉得无趣极了。堂堂镇远府的二公子居然对一个侍卫低声下气道歉,原来傅若兰处心积虑嫁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认识?”楚宣烨八卦。
“算是吧,不过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萧堇颜坐直了身体,对外面的吵闹再无一点儿兴趣。
傅若兰坐在马车上,看到自己的相公低声下气地对一个侍卫道歉,心里既无奈又不服。
她到了京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当然知道楚宣祁是多么难缠的人。陈炳成选择屈服,在情理之中,只是傅若兰心里有准备,可看了以后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
今日她回门,以镇远府的门第,肯定需要脸面,所以他们带回去的礼物分量很重。可以说,陈炳成给她长了不少脸,没想到到了这儿,居然遇上添堵的事情。
“看着不顺眼是不是?爷帮你出气。”楚宣烨忽然兴高采烈地说。
萧堇颜心里顿时涌过不妙的感觉!混蛋的楚宣烨不会故意找茬吧?
月满楼笑着对她摇摇头,并没有拦着楚宣烨。
楚宣烨用行动证明了他要干什么,“撞过去。”
丁甲答应一声,让车夫赶紧赶路。
即使楚宣烨想撞车,可被堵着的车又能快多少?
而且他老人家闹事也不怕事大,车直接撞上了楚宣祁车队中的一辆,又碰上了傅若兰的马车。
三家车很快挤在了一处。
“不想要命,敢撞爷的车。”陈炳成大怒,终于找到泻火的地方。“这么急,赶着去投胎?”
楚宣祁府里的侍卫也警惕地看着马车,等他看清楚马车上的记号好,顿时紧张起来。
“哈哈,好胆量,居然还有人敢在本世子面前自称爷的。”楚宣烨笑眯眯地打开了小窗户。
陈炳成看清楚马车里坐的人是谁时,顿时吓得一身冷汗都出来了。
他今天出门肯定是没看好黄历,居然一连得罪了京城内两个活阎王。
如果说楚宣祁以阴狠毒辣出名的话,那么楚宣烨绝对是个阴死人不眨眼的主。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全京城所有贵族子弟不愿意得罪的主。
今天,他陈炳成不但得罪,居然还一次得罪了两个,怎么办?陈炳成的额头上全是汗珠。
“不错,月某好不容易蹭一次世子的车,竟然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世子的威名下滑了。”就在陈炳成懊恼的时候,马车小窗口又露出一张脸来。
这张脸丝毫不必楚宣烨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长得差,可陈炳成在看清楚他是谁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倒霉透顶!他脑子里涌现出四个大字。
神医月满楼清冷舒雅,浑身都带着仙气,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全京城的人同样没有人愿意得罪他,不为月家的家世多厉害,就冲着神医的名号,谁又敢得罪他?
惨了,他陈炳成居然将神医也给得罪了。
“一千两银子,拿来。”楚宣烨吩咐,笑眯眯地脸看起来很欠揍。
什么?陈炳成诧异地看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车挡了爷的道,你骂了爷,今日爷心情好没和你计较就算了,怎么撞车的银子,你还不想赔?”楚宣烨邪笑着和他“讲道理”。
萧堇颜坐在马车内,听他一本正经地和陈丙成瞎扯,心里对楚宣烨佩服得不行,看,这才是碰瓷的最高水平啊。
陈丙成有些发懵,明明是楚宣烨的车主动撞上他们的车,怎么变成自己赔偿?
“想赖账?”楚宣烨笑得更加灿烂,“来人……”
“不,不,世子息怒。当然应该赔,只是在下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银子。”陈丙成一下子醒悟过来,一千两银子买一份平安,怎么算都是他赚到了。他生怕楚宣烨反悔,连忙说明缘由。
“丁乙,跟他们回府拿银子。”楚宣烨很“善解人意”地吩咐。
“是。”丁乙窜到了陈家的马车边。
楚宣祁的人已经很有眼力地将马车硬生生倒回去,给楚宣烨留出了一条足够宽敞的道。
“倒回去。”陈炳成见了赶忙让自己人照着做。
“听说你娶媳妇了,里面坐的就是你媳妇?”楚宣烨忽然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