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家伙居然对我说,他讨厌篮球...
虽然投篮的动作仍然连贯,但其实我的心思已经不在篮球练习上了。既然练习不进心,那就干脆不练习了——对着篮球是不可以抱有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的,否则就很难有进步。
我停下练习,抱着篮球看着黑子哲也,扶了扶眼镜说:“跟我比一场。”
黑子哲也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理会他的沉默,我把话重复了一遍:“跟我比一场,不能拒绝,作为我教你投篮的回礼。”
这样,即使他想拒绝,也无法拒绝——谁叫黑子哲也是一个过于守礼的人。
于是,黑子哲也像被赶鸭子上架一样走到了篮球场的中央,运着球跟我对战。
这场球赛我赢得毫无悬念,我对黑子哲也可完全没有留情——我想要打醒这家伙。
我并没有规定比赛结束的时间,也没有计算进球的个数,只是一直与他比赛,知道他完全没有体力了为止。
黑子哲也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问他能不能继续,他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这家伙出乎意料的耐力很高嘛。
也对,帝光篮球部的训练量应该很大才对,黑子哲也这样的体能并不出奇。
直到他完全没有了力气,我才停止这场比赛。
看着躺倒在地上显得十分狼狈的黑子哲也,我扶了扶眼镜问:“你讨厌篮球吗?还是说,你在逃避着些什么。”
黑子哲也原本顺畅的喘息有一瞬间的停顿,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一味的付出只会让不断索取的人变得不会满足,当你的剩余价值被那群家伙榨干的时候,你就会被丢弃。”
“当然,如果那群家伙如果稍微有点良心的话,可能会提前让你离开——在你被压榨干净之前。”
事实当然没有我说的这么夸张,丢弃什么的,黑子哲也又不是物品可以随意丢弃,人比物品多出来的东西就是思想和羁绊,这些东西的存在会牢牢的拉住黑子哲也,是不可能被丢弃的。
只是,如果不这么说,这家伙怕是会怂到最后,一直认为所有的责任都在他自己身上,都是因为他不够强的原因,那可真悲惨。
我说完这些话就打算离开了——因为差不多了,想要打醒黑子哲也的话。
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黑子哲也的声音,仍然是那么平板无波。
他说:“降旗君,如果我想改变现状,可以怎么做?”
听了这个问题,我莫名的感到了一丝兴奋,扶了扶眼镜,我说:“对付那群家伙,狠狠的打一顿就好了。”
只有打一顿,才能让他们彻底清醒。
长谷川那天在帝光失魂落魄的眼神,莫名其妙的,让我的印象十分深刻。不仅仅是他,还有那群青学的篮球部部员——那种好像失去了一切热情和希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