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梁半之冷嗤一声,转头看向了这个楚凌御最新信任的白衣公子,丰神俊朗,在这一片紧张地氛围中显得格外扎眼,“容若公子如此镇定,莫非有什么退敌之策?”
“退敌之策?”容若接过话,清冷的目光落在殿外,半晌,才冷冷地开口道:“这最后一道防线,梁先生不就早算好了吗?”
“梁某人倒是不知,容若公子竟是这般信口开河之辈。”
“是与不是,梁先生心中自是有数,容若不才,只是恰巧会些推算之术,不及梁先生未卜先知的大才。”容若微微一笑,先前还在殿外的时候,他不小心打下来一只鸽子,鸽子上绑着一个小竹管,然后他又一不小心将竹管里塞着的密信拿了出来,照着抄了一份当然顺便改了几个字,传给了梁半之要传信的那个人。
至于原信,他当然就顺势传给了现在在外间的慕临风跟南宫流云,作为一个好的大师兄,好的盟友,他一点都不介意给祁王多送点兵让他练手,梁半之幕后主子调来的兵力不出意外,此刻应该已经在云台山下跟那三千金吾卫交上手了......
那么现在,按照计划,慕临风跟南宫流云他们率领的人应该要进殿攻上来了吧!
“是吗?”
容若看着梁半之别过眼,冷哼一声,不由得将眉毛令人察觉不到的弯了弯,似笑非笑地说道:“梁先生,此刻大敌当前,梁先生若有良策,定要拿出来好宽陛下的心啊!”
“容若此言极是!”注意到身后的窃窃私语,楚凌御满意地看着容若,点点头,又回过头看了梁半之一眼,肯定地说道:“梁先生若是真有什么好主意,但说无妨。”
“还望梁先生不吝赐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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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长林驻地水如天。
长林军驻地驻军统领魏子齐是有名的儒将,此刻却有些忧心地站在了大帐正中,会议帐内,关于出军不出军的问题,已经讨论的沸沸扬扬。如今南楚兴兵云台山,只有他们离云台山最近,他们早就已经整装待发,只是却迟迟没有人带虎符前来搬兵,这出师无名,若是驻军随意乱动的话,这罪责谁也担待不起。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外面的雨声渐渐笑了,晨曦也渐露,大帐内的原先跟暴雨生一样大的讨论声也渐渐没了声息,各放势力争论的副将们此刻似乎也争累了,魏子齐看着这一群神色黯淡的将领,不由心下一叹,若是还是让老将军肃亲王带兵又何至于此......
“报——”
大帐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负责守卫营地的士兵穿着银白色的铠甲冲进了魏子齐的大帐,脸色带着些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道:“禀告魏将军,祁王来了。”
大帐内有片刻的凝住,祁王?那个自从五年前卸了兵权就再也没来看他们的祁王?
“快,快请进来!”魏子齐急急地拿起放在衣架上的头盔就要走将出去迎接,才走了两步,却又返回来,把头盔正了正,对着小兵道:“本将军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