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二爷爷放过了小叔。对于主谋的王永桓,那是即没打也没说。
等妈妈知道这事后还埋怨二爷爷说:“二叔,你不能老这么惯着小三,偷军功章还是他鼓动小弟干的呢?你怎么就只打小弟,而不打你孙子呢?这一碗水端的也太不平了。”
二爷爷笑呵呵的回答妈妈说:“小琴,这你就不懂了。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首先,你小弟虽然只比桓子大三岁,但怎么说也是长辈,犯错就得先打大的。”
“再说,这事从预先谋划到实施发展,以及最后桓子发现事情败露,提前撤退,都显示出桓子很有谋划意识。在jūn_duì里,不是勇敢就行了的,最主要还是要有谋略,有谋略的战士才是好苗子,你说,我不喜欢他喜欢谁?”
“反过来,再看看你小弟,整个过程就是个听指挥的兵,桓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主意都没有,根本没从我这当爹的身上遗传到什么,太笨了。还是我大孙子好,像我,有主意、有想法,以后你也别老打孩子,这孩子有培养前途,没准以后能接我的班呢。”
从这件偷卖军功章事件上,就能看出二爷爷对王永桓有多偏心。
??——————————————————————
这时,爸爸右手拿着电话,正在仔细倾听二爷爷的话语呢。在八十年代,电话的通话效果并不是很好。
当听及二爷爷的问话,马上回答道:“二叔,我现在和小琴带着三在分局医院呢。”
二爷爷一听这句话,立刻打断爸爸想接着说的话,“怎么回事?你和小琴带着小三,桓子怎么的了?是不是生病了?严不严重?”二爷爷一连气的质问道。
“二叔,您别着急,是这么一回事,昨天半夜小三肚子疼的烈害,又正赶上我下分场不在家,是小琴连夜把三送到分局医院的,我是今天早上才赶到的。”
二爷爷一听这事就炸妙了(炸妙,方言,指特别愤怒、有事沾火就着),“远志,你是怎么当爹的,桓子发病,你今天早上才到,你干什么去了?你个小团长比我司令还忙,整天忙忙的,都不顾家。告诉你,王远志,桓子要是有什么事,看我不收拾你。说,桓子严重不?”
“二叔,你别发火,小三现在还好,肚子不怎么疼了,只是、只是…..”
“只是、只是个什么,别磨磨唧唧的,快说,桓子什么个情况?”
爸爸一听电话那头的二爷爷着急了,也顾不得许多了,“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说了:“二叔,我实话和您说了吧,小三从昨晚到现在肚子疼了两次,每次都忍不住、疼的从床上掉到地上了。二叔,你也知道,桓子生性就刚强,要不是特别疼,也不会挺不住掉到地上的。”
二爷爷一听大孙子疼的都掉在地上了,“呼”的一下站起来了,眉毛当时就立起来了,对着电话大声喊道:“我告诉你臭小子,桓子要是有个问题,我剥了你的皮。说,桓子到底得的什么病,快说,你要急死我呀。”
“二叔,小三得的什么病?分局医院也没检查出来,所以才给您打电话,想去h市医院查查,看看到底怎么了?”
“上h市,好,那你们马上过来,车安排好了么?医院就别找其他地方了,直接到军区医院,这儿我放心。我现在立即安排医院,准备接收治疗。你们几点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