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依然是人头攒动,大大小小的巷子里甚至可以听到叫卖声。
鱼初笙和钱远墨领着两个衙役,在“女儿香”门口停下来。
这里应该算的上是南市最热闹的店铺了,不过里面的客人明显没有昨天下午两个人来时多,很明显,掌柜的不在。
可以看到里面的小厮站在柜台前,应该是在打算盘,不时看一眼店里正在挑东西的客人。
钱远墨就要进去,鱼初笙拦住了他,冷静道:“季含冰不在,不要贸然进去,我先进去问问他去了哪里。”
钱远墨点点头,站在原地不动了,鱼初笙便摆出一副很平常的样子,进了店。
小厮许是认出她了,看到她就说:“我们掌柜的不在,要不姑娘下午再来?”
鱼初笙笑了笑,看了看满屋的客人,问:“那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小厮也没瞒着,神情变得有些悲伤,回答:“今天好像是掌柜的妹妹的忌日,掌柜的今日说去墓地看她。”
鱼初笙点点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装作不经意地问:“咦,你们掌柜的还那么年轻,妹妹怎么去了?你知道吗?”
小厮摇了摇头,道:“这我是不知道,我也刚来几个月,只听说掌柜的妹妹长的比他还好看,只可惜红颜薄命,似乎是患了恶疾,小小年纪就没了。”
这下,鱼初笙可以确定,凶手是季含冰,作案动机,作案条件,他通通符合。
有时候果然是,越心理变态者的人,伪装的越好。
看那季含冰,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理却那么阴暗。
鱼初笙拍了拍小厮的肩膀,笑了笑道:“好好干吧伙计!”
小厮应了一声,一抬头就看到鱼初笙脖间若隐若现的吻痕,不由地红了红脸,鱼初笙还以为是她拍了他的肩膀给他脸拍红了,讪讪地笑了笑,出了店门。
钱远墨赶快迎上来问:“怎么样?”
鱼初笙耸了耸肩,道:“在这等着吧,一会儿就回来了,去悼念亡妹了。”
话刚落,一道颀长的身影便映入眼帘,看起来依然柔弱无骨,又透着一股子儒雅。
整日跟脂粉和女人打交道,没有沾上俗粉气,也难得。
鱼初笙一拍钱远墨的胳膊,呼一声:“回来了!”
两个人赶忙向前走去,身后的两个衙役也跟了上去。
钱远墨一把就按住了季含冰的肩膀,他本就比较瘦削,看起来瘦弱无骨,这般被钱远墨按着,便动弹不了。
他扭过头,一双清澈温和的双眼平静无波,一张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几欲透亮,真是,长得很妖孽。
他好似怔了片刻,又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看起来苍白无力。
他扭头看了一眼店里,又扭过头来,缓缓地说:“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