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明白高哲,有些话不好说的过于透彻。类似相关萧摩诃这个人的安排,他搁荆州的人望太大了、掌握的兵马亦太多了,必须将他整走并削弱。
不等杨广追问,高哲说道:“攘外,必先安内。南陈不足为患,西蜀嗬我委实无法不轻蔑一个上上下下烂到骨子里的国家君主喜谀恨谏、舍身佞佛,臣子迎合拍马、敛财无度。依仗山川的拢佑,能多撑几年光景倒是北燕高氏,皇室虽不断上演夺妻通奸,行径禽兽,可他们恶心却不庸碌,文臣武将优异者无数,诸如大将军罗艺、大都督斛律光,人杰也对大隋的威胁最大。”
“北燕本多处产马,又发展同化鲜卑、匈奴、窒韦各异族,势力延伸塞外,兵种改革成功骑兵之利,来去若风。并州之失,历历在目”,高哲小脸阴翳,道:“想要击败北燕,大隋必须有自己的战马蓄养产地,及大量能遇之对抗的骑兵。”
“凉州重中之重”,高哲被褥上简要的画了下方位,道:“那里羌族部落杂居,而羌人自古反复无常,大隋多年被他们掣肘的厉害。他们牵扯西突厥、勾结西蜀、结盟吐谷浑、吐蕃,自持大隋不能把他们怎么样,闹腾的欢乐。偏偏大隋四方百战,无暇顾及,又凭倚其唯一产马地”
杨广插话,道:“打他们”
高哲颔首,道:“对羌人不是能温和收服的,他们天性敬畏强者,诗书礼乐屁用没有,锋刀利矛才是硬理儿。大隋兼纳了荆州,兵员暴涨、粮草暴增,不妨一战彻彻底底的打怕他们,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听话,由此驱使他们,跳过培养骑兵的麻烦。”
“绕完圈儿,南陈种下的果实也差不多能收了。”,杨广舔舔嘴唇儿,道:“反过头取了南陈的资产,针对北燕发动一场大决战”
高哲不吱声。
杨广长吐浊气,笑道:“我会整理上书父皇,署名要便宜我啦”
高哲一摊巴掌,道:“双手奉送”
眼下的节骨眼儿,高哲保持低调为妙,杨广去正好。
杨广寻思寻思,道:“你觉得我等得到出头之日吗”
“陛下春秋鼎盛,晋王着急了。”,高哲懂杨广意指太子位置,不咸不淡的补充:“您该走了。”
杨广一想,利落的起身向外。
高哲直挺挺的栽倒床榻,一副快死了的熊色。
俩人默契的决定,浅尝即止,装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