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方田趁这时候大家都没醒的时候，坐下来认真地问她：“你觉得陈家这家人怎么样？”

徐赫尔歪着脑袋擦头发说道：“他们家人蛮好的，黄妈妈也很好，陈栩昆说今晚带我们去做观光船呢。”

孟方田点了点头：“阿昆跟我说了，我是说老爷子和少爷都这么喜欢你，你不如给老爷子当孙女吧，这样以后你多陪陪他，我们也不求他们家的财产什么的，只求他们能在上海庇护你。”孟方田之所以会提出这个问题，也是因为听黄妈说除了黄芝徽之前意外流掉一个女婴之外，陈艺敏也曾经有过一个女儿，但不幸夭折，他们陈家似乎很缺女儿运，后来陈培华见老爷子很喜欢徐赫尔便向孟方田询问，能不能让徐赫尔当他的干女儿，给老爷子当干孙女。

徐赫尔将擦头发的毛巾晾起来，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样攀附的关系！我爷爷还在呢，不缺这份。”

孟方田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吹风机帮女儿吹头发，如今徐赫尔的头发愈发长了，又多又密。想起来，徐赫尔从小都不喜欢留长发，总是剪得短短的，但孟方田喜欢女孩子留长发，所以徐赫尔高三才决定留的长发，如今已经快到后腰了。

孟方田摸着女儿的长发，问道：“你昨晚临时做的大波浪挺好看的，不如趁这个机会你去换个发型吧，我看那些小姑娘都染了色，棕色还是咖啡色的，蛮好看的，也洋气。”

徐赫尔摸了摸发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头发太费时间了，而且也不太好打理。”

孟方田随手将她的头发编成了鱼骨辫，孟方田的手很巧，针织、做衣服、做鞋子都会，编头发也是无聊的时候翻看杂志看到的，有时候黄芝徽也会让她帮忙弄一下简单的发型。

徐赫尔看着自己的新造型，不由得有些不满，她就没继承母亲的巧手，所以她现在只会编麻花辫或者扎马尾，别说做衣服了，就连最简单地织一条围巾都不会，她这辈子好像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孟方田见她不说话，便擅自决定道：“你先出去吃早饭，之后我让阿昆推荐一家划算一点的美发店，先去做头发，今天老爷子允了我一天假。”

徐赫尔不置可否地挽着母亲的胳膊往餐厅走去，就让母亲折腾一次呗。徐赫尔刚坐到餐桌旁，孟方田又让她去楼上叫陈栩昆下来吃早餐。

徐赫尔第一次上楼，她平常来的时候都只在花园和一楼转悠，从没有到过楼上。陈栩昆住在第三层，陈培华夫妻和陈艺敏却都住在二楼，客房一二三层都有，不过很少有客人来过夜而已。

徐赫尔小心翼翼地来到陈栩昆的门前，刚想敲门便听到门内的声响，他似乎在打电话，她刚打算离开不想当个偷听贼，但忽然听到他说到了自己，便不由地趴在门上。

陈栩昆声音很柔和地跟电话那端解释：“……你跟徐赫尔一样，我都把你们当做妹妹，今天我有事，不能陪你。雪颜，别在我身上折腾，阿搵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