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琳夸张的拍着胸脯如释重负:“我还以为你真的对那个渣男情根深种,从此要一蹶不振,黯然凋零了呢”
任领放松身子仰躺在刚才两人打闹的地面上,喃喃道:“我只是有些措手不及”对这样的结局,她始料未及。
“措手不及吗我看未必”见任领没什么事儿,夏梓琳开始围着她仰躺着的身子来回走动,细细的数落:“别告诉我你不懂什么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别说纪斐是有病,闲到需要随便找个人陪他玩耍十年的鬼话,不谈以前,就说今天,纪斐的话虽欠扁,但是那分明就是表白,虽然说我也觉得王子灰姑娘的故事挺扯,但是行动了总比退缩来得好些,今天你只要说一个好,刚才哪还有那些阿猫阿狗什么事儿”终于夏梓琳愤愤不平的停下步伐,再次居高临下的怒视着任领,大有再打一架的架势。
任领不发一语,余光眼瞅着只差零点几厘米就踩到自己脸颊的鞋子
“怎么我说错了吗平时挤兑我的时候,哪儿哪儿都有你,在人生大事上却总是犯傻,过去至少还有人家的陪伴,今后我看你还怎么继续单恋。”说到愤恨处,夏梓琳更是咬咬牙,“到手的鸭子都能飞了,你说你是不是少根筋啊,成绩一般还不爱拾掇自己,没家世又没上进心,你说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说的好像你很有上进心似的”任领腹诽一句,表情却是更纠结了。
“你还来劲了”
“头发,你踩到我头发了”任领终于咆哮而出,成功制止夏梓琳新一轮的言语攻击
“你”夏梓琳看一眼鞋子下细小的一缕黑发,顿时无语凝噎,透亮的双眼全是挫败,一缕头发被踩到,她都可以有表情,那活生生的一个人离开,她倒是无动于衷了,夏梓琳气冲冲戴好墨镜,愤怒的开口:“你一个人在这里睡死好了”转身消失在门口。
伸手挡住照射在双眸上的阳光,任领静静的躺着,挡住的眼睛看不出悲喜,只喃喃一句:“十年相护,从不敢忘,祝你幸福”
健身房的门被大力的推开,一道身影再次匆匆闯入,最终停在任领身边,不发一语的喘着粗气
“你究竟喜欢那混蛋吗”终于,来人不再大口喘息,分明有些焦急,却又故作淡定。
放开遮着眼睛的手,任领猛然坐起,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背对来人,胡乱擦掉。
“在全世界面前,纪斐向林丝韵求婚了”夏梓琳咬紧唇角,虽然不忍,但她还是希望她在第一时间知道,所谓的会议,只是一场纪斐为林丝韵正名的记者会。
“挺好的”行云流水般轻巧的起身,任领双手飞动,拍掉身上的些许灰尘,终于,她干干净净的站立那里,随性洒脱,遗世独立,不见一丝阴霾,她还是那个任领。
夏梓琳目瞪口呆:“任狐狸你真没事”
夏梓琳总觉得任领是喜欢纪斐的,过去,说起纪斐,任领的眼神是暖着的,看到纪斐的花边新闻,任领也是迷茫的。对于纪斐,夏梓琳自认是看不透的,但是她却也明白,那样高深莫测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的陪一个女孩子这么多年的,除了喜欢,她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而刚才的对话,更让她确定,纪斐对任领的感情是超出友情的,可是为什么转眼两人竟落得如此结局
那究竟什么是爱什么又是陪伴她的母亲陪伴父亲二十多年,最终父亲抛弃母亲和别的女人走了,父亲又可曾对母亲有过爱
那么爱究竟是什么
越过夏梓琳率先离开的任领,嘴里悠然自得的高呼着,“走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好傻。”
夏梓琳不可思议的擦擦眼角,这才几分钟啊果然,有的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她怎么会怀疑她会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