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桌子接着,苏小北的下巴都能磕到地上。
“三……三哥,他们咋……咋认识的?”小丫头抑郁了,细想想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周全,被突然冒出来的枝儿、兰儿、凤儿什么的,打的措手不及。
“嘿嘿,你想知道啊?就不告诉你,你自己问去啊!”
“幼稚鬼!”苏小北真瞧不起自己,明知道这个人不着调,还死气白咧的想讨好他,活该被戏弄。
金明学在灶间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这下他可会分辨哪个是周少校,哪个是陈上尉,一个沉稳内敛,一个油腔滑调,两个都是极品。
吃完饭,小北一点睡意没有,挨到夜里十一点多钟,金明学困的睁不开眼了,站起来对小北说,“你也睡吧,明早上那瓶子自然会躺在你身边,要是特意去等,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金大叔,你睡吧,我还不困。”两人说话声惹的里面睡觉的陈伟信一顿牢骚,苏小北摆手让金明学去睡觉,自己一个人拿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
今天是阴历五月初十,半个月亮蒙着一层淡黄的光挂在天上,给院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染上神秘的色彩。
过了端午节,家里的房子应该已经盖好了,不知道妈妈和弟弟们吃没吃上粽子,她这一走有三个月没给家里写信,交代给楚君的事情也不知办的怎么样了。
两条纤细的小胳膊支撑着小脑袋,小北望着月亮发愁,周老师现在在干什么?是和那个小凤仙出双入对?还是同床共枕?
正胡思乱想着,视线里突然闯入一样奇怪的东西,飞的很低,一点声音都没有,径直朝她飞过来。
金婆婆给的小瓶子?这实在是太玄幻了!
小北高兴地跳起来想抓住小瓶子,不料这个似乎有了灵性的小瓶子忽的跳高,悬在半空一上一下跳跃着。
苏小北惊讶的看了看周围,确定陈伟信和金明学都睡着了之后,踮着脚小声问道,“小瓶子,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瓶子跳了跳,好像在回应小北。
“我现在想去一个地方,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小瓶子又跳了跳,之后落到小北手掌上。
大街上并不冷清,除了不时从黑暗里窜出来寻食的野猫野狗,在不起眼的地方,总有三两个背着枪的人,相互靠在一块儿睡觉。
泉爷这次寿宴,泰国、缅甸、老挝以及马来西亚的毒贩都闻风过来,要是被政府军连锅端了,这下损失的不但是泉爷的面子,还有整个毒品交易链条,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
避开大道,小北专捡犄角旮旯走,凭着白天的印象,她好不容易找到那间给她治病的医院。
这间医院的后门太诡异,小北重生在大梁村之后,记忆里残存哑巴小北的一点念想,就是那里的山山水水和一望无垠的大海。
用高粱杆和玉米杆当篱笆墙,这个习俗真是他们那里独有的,远隔万里之遥的异国他乡也能看到,小北就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她怀疑这里有人曾经去过他们村或者说就是他们县城人。
阴暗的小巷子里安安静静,为了以防万一,小北在地上捡了一根三指粗的木棍,忽的脖子里的小瓶子开始灼热起来,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小北没有害怕。
热度不至于烫伤她,反而能给她一股力量,深吸一口气后,苏小北顺着墙根,悄悄的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