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我又做了一次炎爆术的实验,炎爆术终于被我再一次施展出来,但由于没有考虑到炎爆术成功之后如何快速送出的问题,导致炸碎了一张魔法试验台和一扇新修的窗子,现在写字也十分困难,我不得不把鹅毛笔绑在自己的手上。令我欣慰的是,我似乎终于明白了炎爆术的基本原理,根本就不是那些神棍所编造的炎爆术是火神留给狂信者的礼物……”
“……空气中存在着不同的粒子,他们很微小,而且没有颜色,但确实存在,那些粒子有的爆裂,有的温和,他们似乎彼此排斥,又互相依存。我用金属法杖与皮拉兽的绒毛制造了一个小型的静电力场,那些狂暴的粒子似乎很喜欢这个力场,他们纷纷跑到力场里来,越聚越多,然后我加大力场的能量,随后出现的一个小火花好像触动了那些狂暴粒子的神经,让他们突然之间全部爆裂开来,无数的粒子同时产生的爆炸威力相当惊人,要不是我反应迅速,那团耀眼的火光就会直接炸飞了我的右手,看来我需要马上研究出一个能够快速把爆炸的力场发射出去的方法,也许找个风系大法师在法杖上刻一个疾风法阵是个办法……”
“……那个王八蛋心可真够黑啊!画了一个法阵就要了我五百金币,我在学院辛苦工作两年也拿不到那么多,看来又要向学院借债了。这个疾风法阵证实了我的思考方向还是正确的,但法阵产生的风速还是太低,方向也比较发散,根本无法精准的把能量力场送到指定的方位。明天还是要跟炼金学院的那些自大狂研究一下…..”
“……那些家伙果然是目中无人的自大狂,居然说我的想法是异想天开,不给建议就算了,也不用把别人不同的见解说的一无是处,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学院中当老师,那些学生都被这样腐朽呆板的学究教成了默守陈规的笨蛋,不敢挑战前人的经验、结论,那知识还如何升华、世界又怎么进步。哎!…..”
“今天军部工造司的卡洛琳斯来了,我把我的困惑跟他说了一下。这个家伙听说我不用吟唱咒语就成功释放了半个爆炎术,兴致比我还高。他提了一个非常有创意的想法,看是否可以通过机械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他提出,能不能设计一种容器,把那些爆裂的粒子都搜集在一起,然后通过一个可控制的机械装置,在一段时间之后在容器内部产生一个火花,用这个火花引爆那些粒子,这样就有可能完成炎爆术。我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当然,首先要解决如何把那些狂暴的粒子提取出来,并且装进一个密闭的容器里的问题,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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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他们这是要造手榴弹啊!真是疯子。科学家真他妈都不是正常人。”梁珂沿着这条线索抽丝剥茧,慢慢从杂乱的笔记中筛选有用的信息,最后居然发现了一个超越时代的创想,惊得梁珂目瞪口呆。
“什么蛋?有我厉害吗?”蛋从梁珂的记忆中了解到,似乎这种蛋还真的挺厉害。
“别打岔,如果真让他们鼓捣出个手榴弹啥的,那恐怕咱们兄弟以后就不好混了。接着往下找。”
梁珂快速向后翻动着书页,跟这个爆炎术研究有关的细节都一丝不漏的仔细阅读,直到笔记的内容都快要结束,梁珂才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结果。
“……实验再次失败了,我们依然没有找到把那些粒子搜集起来的方法,那些空间魔法师能把粒子封入另一个空间,但用一个魔法来实施另一个魔法已经毫无意义,这就像放屁之前脱掉裤子一样。我的确有些老了,剩下的时间不太多了,看来必须把这个耗费时间和精力的实验停下,以便把其他未完成的工作尽快完成,魔法的时代依然还会继续,那些带着尖帽子的法师大人们还能一直笑下去吧……”
呼……梁珂长出了一口气。把气体分离出来装入压力容器保存,放在科技发达的地球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在这里就更难以实现了。
“其实,他们走进了一个误区,如果能找到一种固体或者液体,去替代气体,那么这个问题就好解决的多,效果是一样的。”梁珂跟蛋交流着心得。
“我说大哥,你是站在另一个高度看问题,当然觉得容易,但他们认识的力量巅峰就是魔法,约拿敢去挑战已经算是人杰了,他的思维当然会被禁锢在魔法领域。如果那老家伙上过几天你上过的化学课,恐怕他就能拿你们的诺贝尔奖。”
“你又翻看我的记忆,你说,你都看了些什么?”梁珂恶狠狠地捏着蛋。
“该看的都看了。”
“那不该看的呢?”
“你把不该看的跟该看的放在了一起。”
“我今晚准备吃煎蛋”
“我熟了你也好不了……”
正当梁珂和蛋斗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塔克匆匆忙忙从石阶跑了上来。
“阿拉贡大师,父亲和大祭司请您马上去一下冶炼厂,他们似乎在新发掘的矿洞里遇到了麻烦,我们好多矮人战士受了伤。”
“哦!那我们马上走。”梁珂骑上三多,伸手把塔克也拉了上来,风一样掠下石阶,直奔冶炼厂而去。
上次从冰缝掉下来的地方就是冶炼厂,但当时梁珂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牙的伤势,就昏了过去,此次再来,不免让梁珂赞叹矮人们的鬼斧神工。
这个冶炼厂占地足有一亩见方,选择的位置极佳,刚好开在诸多矿脉的汇聚点上,纳伦多的地质情况也真是独特,居然蕴含着煤、铁、金、锡等多种不同矿藏,也不知道当年矮人的祖宗是怎么寻到这么个风水宝地的。那些矿洞高高开在山腹上,矿洞口开阔平坦,微微向下倾斜,从洞口中延伸出的栈桥上固定着钢轨,钢轨上铸铁矿车源源不断地将煤渣、矿石运送出来,然后将物料自动倾泻到栈桥下的高炉中。
巨大的空间中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十几座高炉,最矮小的高炉也有十米开外,高炉旁四头强壮的披甲犀拉动巨大的绞盘,带动风箱产生持续不断的强风,吹动高炉内的焦炭燃烧,散发出灼人的高温,让矿石快速熔化成铁水,铁水从高炉下方的下料槽缓缓流进厚重的大提壶,然后再由两个力量强壮的矮人抬着倒入旁边的砂型模具,经过自然冷却,那些铁流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生铁锭。然后再由另外一座高炉重复这个过程,那些铁锭百炼之后变成了精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