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叶子一片片送进嘴中,苦得脸皱巴巴的,一两滴眼泪沿着鼻翼滑下来,被她拭了拭,待苦涩的感觉淡去,对静立一旁一声不吭的庶横笑道:“庶横师兄,我吃完了!”
“坐下。”
“嗯!”
芸花端端正正地盘坐到地上,庶横则于她身前端坐下来,双手置于双膝之上,催动体内灵气,手心顿时凝聚出两团蓝色的真气来,风潮涌动,青丝浅舞。庶横双手一抬,捏出两个印伽,其中蕴藏流转的真气自芸花的肩头滑到指尖,她双手被缓缓抬起,抬到半空,与庶横的双手相合,一股强劲的力量顿时自掌心流入体内,身体百骸一阵冲击,炙热的疼痛令芸花忍不住皱起秀眉来。
大约半柱香后,那股强劲的力量终于从身体里离开,芸花倍感疲软地低下头来,缓了许久,睁开眼来,就见庶横递给了她一方白色巾帕。
芸花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对着那巾帕看了半会儿,庶横道:“给你擦汗的,既然用不着,那就算了。”说罢,又揣回了怀里。
“哎~”芸花伸出手去,为时已晚,她讷讷看了他一眼,又不敢开口要,抬手摸摸额头上的汗,只好拿出自己的巾帕来拭了拭。
呆了一会儿,庶横又不说话,她觉得特别尴尬,于是找话题道:“不知道九鸢他们怎么样了。”
庶横闻言起身,“既然你担心他们,那就去找他们。”
她跟着起身道:“好……”
见他朝洞口走去,她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出去。
……
太阳东升西落,一日匆匆而逝。
庶横与芸花在逐云山里找了一天,依然没有凤九鸢与赭七的踪迹,庶横在前面走着,芸花则紧紧埋头跟在后头,不知在兀自思量些什么。
走着走着,前面的庶横忽然停了下来,未来得及停下的芸花一头撞到庶横铁硬的背脊上,撞得他往前一个踉跄,面色严肃地转过身道:“你在干什么?”
芸花摸着自己的额头,心中有几分抱歉,“庶横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好在庶横虽然冷,却并不随便发脾气,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道:“眼下天就快黑了,找了一日无果,说不定他们已经回了客栈,现在覃简师兄也应该早到奉景镇了,若是凤师妹他们还没有回客栈,我们再出来找。”
芸花点点头,“嗯。”
……
三日后,凤九鸢在逐云山中的一所农舍中醒了过来。
她下了床榻,可能是睡得过久,浑身有些酸痛,于是小小的做了个扩展运动,却不想胸腔处被牵扯得一疼,当即吐出一口淤血来。
门外正看着农舍主人整理草药的人听到房内的动静,推门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凤九鸢吐血的那一幕,于是连忙走过来扶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