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鼎又回到自己的屋中,他似乎已经看到血染长安花,帝都之中的大乱开始。几根手指不住的在太师椅上敲着。整个房间也很安静,一声细微的屋瓦松动“咯嘣”。
眼皮都不抬的说声:“既然有客人来访,为何不走大门呢?”
“哟,不愧是白鼎!一把年纪,这警觉程度还是令人匪夷所思。”那带着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红衣勾勒出诱惑的身姿,红纱遮住那祸水容貌。推开门,香味依旧。
白鼎半睁着眼皮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瞧。老气横秋的说道:“来自哪里?所谓何事!”
“呵呵,平西王果然是平西王!你就不怕我是刺客,杀了你吗?”带着玩味,闭上房门,自己也丝毫不客气坐在另一把椅子之上。
“老夫手下的亡魂实在够多,想杀我的人,从长安已经可以排到突厥去。可是我依然活的好好的,这说明我如果不想死,恐怕……”白鼎谈起这些,不动声色,看不出情绪起伏。
红衣女子又是轻笑几声“嘻嘻,这话说的很大,也很对。如果你女儿?”
话还没有说完,白鼎眼皮瞬间睁开,眼神中露出一股寒意道:“我警告你,如果想在我女儿身上打注意,趁早收了这心。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知道吗?死的很难看!”
“哈哈,都说白鼎是出了名的疼女儿!百闻不如一见,谁会想到,能够如此溺爱呢?”红衣女子又是笑着说道,不过笑的很有意思,很有深意。
白鼎把身子又靠近椅子,整个人又和之前一样躺着。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吧,有何贵干?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那你就可以走了!”
红衣女子不免有些轻蔑之色,从座位上站立起来之后,背对着白鼎说道:“当年的事情还未结束,该来的总会来的,希望到时候不是用你女儿的性命来要挟你!”
听到这里,白鼎勃然大怒,一掌把身下的椅子拍了个粉碎,腾身而起。口中大喊“放肆!今天你必须得留下点什么!”
双手成爪形,在空中宛如一只苍鹰锁定了目标,俯冲直下。
红衣女子见白鼎成如此状态,水袖抚起,漫天的红色翩翩起舞,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窗户大开,小脚如同蜻蜓点水踏在窗户框之上,留下一点泥土,整个人飞快的踏着青色的砖瓦离开。
“咔,咔!”两声过后,白鼎的屋中像是下了一场花瓣雨。净是红色。
家丁还有侍卫全部夺门而入,见白鼎毫发无损的站在当中,看着离开的身影。急忙跪下:“末将来迟,请王爷恕罪!”
白鼎无奈间摇摇手道:“罢了!罢了!”不过话锋一转“最近给我暗中保护好小姐,如若有失,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