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平身吧你我二人,不需要这么多的规矩”回答的声音有些苍老,背影挺拔,龙袍加身,带着一顶金丝线绣成的金冠,丝如毛发,很是精巧,更有金龙跃于其上好不威风。面容却有些忧愁,眼神中包涵沧桑,像是一迟暮老人,褪去龙袍,或许更像一普通庄稼汉的老人。但是却是这帝国的掌权者南无风。
楼不大,称之为亭阁或许更为合适一些。周围花丛紧凑,屋檐下还不断的坠落着雨滴,花蕊之中的颜色也很是唯美起来。
归去楼三个字不是书写,而是精工巧匠一个一个雕刻出来的。很浑厚,没有上色,就是简单的黄花梨木。里面是一张白玉桌子,上面黑色墨笔勾勒出经天纬地的棋盘,对面有一空座,两侧皆有棋垄。
白鼎见南无风示意自己坐于对面,也很谦卑的坐下。
“天色渐晚,宣你进宫,多有叨扰不过朕确实心乱如麻,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唯恐有一天就这么离开了。放不下,放不下啊”南无风忧心忡忡的一句一句说着,手指尖持着白子,落于棋盘之上。
白鼎,左手扶住右臂的袖袍,捡起黑子,直接落下。“陛下,还在为黄河水患之事担心吗”
南无风停下动作,巡视着周围,满怀眷恋的样子总感觉是一位将要离开的老人。“黄河水患,只是一方面啊添香阁,恐怕也有动作。不知道又会搅起什么风浪出来,内部朝廷腐败至极,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朕也是有心无力,现在年事已高,虽然早立太子,可是,可是”说道最后,确是烦恼重重。最后随便落下一枚棋子。
白鼎仔细的思索一番,缓缓再行一步,道:“陛下,黄河水患问题,牵扯到朝中不少大臣,和当地军政要员,很是棘手至于添香阁,臣以为不过一介跳梁小丑,大不了,末将再屠突厥两座城,作为警示免得那些人整日念念不忘当年之事”能把屠城说的如此轻巧,整个南国恐怕也就只有白鼎这种狠人可以做到。
“你呀,朕能坐稳万里江山,你可为头功现在还忍心再让你去领兵出征还是先治理朝廷和黄河水患吧可有妙计”南无风这才正视起黑白二势,落下一子,准备围追堵截。
白鼎,看着南无风落下之后。很利索的的急忙开辟出另一条生路说道:“陛下,如果朝中之人不可派遣的话,不妨让小女前去”
这句话让南无风直接愣住,略微混浊的眼睛紧紧盯着白鼎,似乎完全不敢相信。不过他坚定的神色确实在告诉着自己,没有在开玩笑。
未下子,倒是打趣说道:“你舍得女儿去冒这么大的险朕只知道,当初因为一件小事,你可极力护短,将朕的皇子都给教训了。呵呵”
白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到了他这个年纪,能脸红基本是不可能了。回答道:“是九皇子吧那时候太调皮,整天往出跑,还抢了小女的一本诗经惹得她哭了好几天最后迫不得已”
两个人聊着聊着成了家常话,南无风似乎更喜欢两个人说说话,放下棋子,对着不远处的太监下令道:“小六子,上茶,记得要雨前碧螺春。”
“陛下,您还记得臣好这口”白鼎总算由不好意思的尴尬,露出笑容出来。
“朕能不懂你吗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变得如此大义凛然,竟然舍得让自己的心头肉去冒这等危险”南无风很是好奇的问着。
白鼎定了定心神,这才开口道:“小女,现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却颇有男子风采,整日里吟诗作对。染点丹青之色。近日里结识了二位公子,想必这二位是谁,陛下也心里有数”
南无风故作神秘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呀消息还真灵通朕召你入宫就是准备说这件事还怕你不愿意,没想到你自己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