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问起整个昆仑谁最爱凑热闹,必然人人都会回答同一个名字——夏怀若。正值课间,夏怀若左手牵着叶晚池,右手持着剑随意地搭在江行阙肩上,三人有说有笑地往下一位先生授课之处赶。“呜~我光是听听就觉得那场面一定超酷了,居然没有看到!”此刻的夏怀若正在懊恼自己没能亲眼目睹那日在沼湖的激烈战况,作为江行阙的头号迷妹,她向来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精彩场面,要不是昆仑不通电,而她的手机又坚持不了太久,只怕是连江行阙翻白眼她都想记录下来。
“你呀,一天到晚就想着看阙阙出风头。”叶晚池同往常一样含着笑打断了聒噪的夏怀若,后者装作不满地对她扮了个鬼脸,还没继续吹下去,江行阙倒先开口接上了先前的话:“那当然,你是没看见我当时有多帅,你要是看见了,肯定当场就弯了。”说着对着空气比划了一番,惹得夏怀若又是一阵标准的迷妹惊呼。
秦霜叶迎面走来时江行阙仍在与夏怀若嬉闹,叶晚池第一个注意到了来人,她柔声唤到:“霜叶。”对方并未回应,只是低着头继续向前。虽不知缘由,但叶晚池向来明白秦霜叶不喜欢江行阙,连带着也讨厌上了与江行阙私交甚佳的自己与夏怀若等人,她见秦霜叶并不理睬自己,便识趣的不再多言,倒是夏怀若不满地大声说到:“干嘛跟她打招呼,她什么时候理过我们呀。”叶晚池将被夏怀若牵着的手紧了紧,示意她别再说什么,后者本想让江行阙帮自己说上几句,可当她看向江行阙时,对方似乎正心虚出神,于是夏怀若只好瘪着嘴气呼呼地跟着离开。
就在夏怀若好奇地思考着江行阙在想些什么时,身后的秦霜叶亦像是被什么吸引一般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她总觉得方才江行阙身上有一股极难察觉又极其熟悉的气息,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秦霜叶转身盯着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右眼角的胎记在花钿的掩盖下逐渐由紫转黑,她猛地想起,那气息与白芷所持残玉所散发出的几乎一般无二。秦霜叶思忖片刻,心道那气息极弱必然是因残玉已不在江行阙身上,结合这一个月的异常来看,白芷愈发频繁地在失魂之时向沼湖行进,定是江行阙早已将残玉重新放回沼湖之中。想到此处,秦霜叶不禁握紧了手中之剑,紫黑之气也从花钿下汹涌而出。
一把锃亮的剑从身后架上江行阙的脖子时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像是早已料到般,她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行动。“秦霜叶!你有病?”夏怀若见江行阙毫无反应,气得拔剑大骂。面前那个叫做秦霜叶的同门此刻仿佛走火入魔般从眼角的花钿处不断溢出紫黑色的混沌之气,手中的剑也已在江行阙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而江行阙却依旧没有转身只是漠然地背对着已然怒至极点的秦霜叶。见叶晚池左右为难不好相劝,夏怀若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出手将秦霜叶的剑一把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