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池醒来的时候,才想起这是暖阁。暖阁是藏书阁最近的院子了,素池从前就常常在这里小憩。东榆和司扶带着几个小丫头服侍她梳洗,素池这才想起来那只兔子,“兔子在哪养着?”
“就在暖阁养着,不过姑娘放心,铁笼子结实的很。只是方才听小厮说,那兔子神气的很,什么都不吃呢?是不是得问问贵妃娘娘,这兔子吃什么,奴婢们再去准备?”东榆已经料到素池会问,通常司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素池照了照镜子,发式简单,挺合心意,也不抬头:“问什么?姑姑也不是闲人,哪里有心思操心一只兔子?不吃,不吃就饿着吧!”
东榆略作思索,就放下手里帕子,站在素池身后:“姑娘,奴婢听哥哥说,国公昨日遭了刺客。”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可伤着了?”素池立刻转过身来,也不管钗子还未插进发髻。
“姑娘莫要担心了,国公无事。”东榆想起昨晚哥哥的伤,不禁又是一番担忧。
素池知道自己也问不出更多了,闭上眼思索,由着司扶给她梳发。
尽管一早就梳好了妆,素池还是没有去讲武堂,她去和爹爹一起用了早膳,倒是有了个意外的收获。
“你叫什么?”望着眼前的人一身粗布衣裳跪在身前,素池才明白这就是爹爹送的十岁生辰的大礼。
“请姑娘赐名。”这人一板一眼,头都半点不抬。
“我这里只有犯了错的人才需要跪。你先起来,那你从前叫什么?”素池倒是很有耐心,她身边有谢彧时刻可以为她分析时事,可到底少了一个能出门办事有武力值的人。素渊遭到刺杀,便格外担心她也有个意外,连她不去讲武堂素渊也表示完全理解。
“姑娘恕罪,属下不能说。”
听到这话,素池有些被噎到了,“好吧,那你说说:你从前是在哪里侍候的?”
“姑娘恕罪,属下不能说。”
素池拿着糕点的手放回去,今天好像没什么胃口,素池试着继续和自己的小护卫沟通:“除了武功,你还会些什么呀?”
“姑娘,属下,属下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说。”这小护卫苦着一张脸,写满了真诚,身子跪得恭恭敬敬的,好似挑不出错处。
素池嘴角扯了扯,心里不快,语气越发温和:“今年多大了?”
“属下,属下,属下······”
“怎么这个是不能说,还是谁不让你说?”这下素池倒是真来了脾气,让起来不起来,一问三不知。
“不是,不是,是属下不知道,属下从小就在······学习武艺了,不知道自己是那你哪年生的。”这小护卫也是真怕素池误会,毕竟是侍主的第一天,还是战战兢兢的,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素池。
素池也未想到他是这样的经历,十七八岁的年纪,这个性子也不错:“以后就叫未鸣吧。”素池轻轻巧巧赐了名。
正要打发未鸣下去,未鸣抬头:“谢姑娘赐名,墨先生说:若是姑娘给赐了名,便待他向姑娘问好。并转告姑娘,东郊城隍庙旁边有间不错的私塾,教书先生颇有趣味,姑娘闲来无事可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