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蕙看到眼前的雕塑,脸唰一下一片潮红,连连催促我们快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耳边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寻声望去,只见无数鼻涕虫从四面八方一层层的向我们聚拢而来,这些鼻涕虫都有手指头般大小,遍体黏黏糊糊,散发着一股子浓郁的腥气,臭不可当。
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只得爬向雕塑,可是那些可恶的鼻涕虫看上去是不想轻易的放过我们,很快向雕塑爬了上来,可是我们很快发现,那些鼻涕虫一旦接触到雕塑,就“哧”一声瞬间冒出一阵绿色的烟雾,随即变得干瘪,掉落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而鼻涕虫接触过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小坑。
邹越欣喜的说道:“雕塑是盐雕刻而成的,那些鼻涕虫一旦接触到,盐就会与它身体里的粘液发生化学反应,化学反应产生的高温会在瞬间杀死它。”
可是,还没等我们高兴多久,雕塑的底部已经出现了不少碗大的坑洼,要不了几分钟,雕塑的底部就会断开,后果就是我们都会栽进鼻涕虫群之中,然后我们就会很快被这些家伙吞噬得只剩下一堆白森森的骨头架子。
随着鼻涕虫越来越多,死去的也就越来越多,雕塑终究还是摇晃起来,眼见雕像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刹那间脸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邹越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说话更是语无伦次,咿咿呀呀的叫唤着,双手不断抓挠着脑袋,似乎要把所有的头发都生生拔掉。
雕塑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表面甚至开始皲裂,并且迅速蔓延开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就听顾亦蕙大声喊道:“你们看,头上头上有条绳子。”
我们赶紧向上看,只见一条绳子从黑暗中垂了下来,上面还打着几个绳结,不过这个时候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关心绳结的意思,甚至都没来及考虑绳子是否牢靠,是否承受得了三个人的重量,况且我们身上还背着沉重的包裹。我们三个缠做一团,几乎在同一时间抓住了绳子。
绳子的末端似乎系着一个滑轮,因为绳子并没有如同我们预想的那样荡过去,而是整条向黑暗更深处滑了过去。
我们的上下左右前后都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顾亦蕙手中的手电放射出一条银白色的光束划破眼前的黑暗,手电光尽头是直上直下滑溜溜的石壁,石壁上刻画着不少简陋的抽象图案,与纳斯卡荒原巨画如出一辙。只是手电光束的照射范围有限,我们并不清楚眼前的石壁究竟有多大,但那些图案都很大,恐怕眼前的石壁的广阔程度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我们在半空中滑行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眼前赫然一亮,滑行的绳索也兀自变缓,最终停了下来,而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我们吃了一惊。
眼前又是一座雕塑,一头羊驼,上面骑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与先前看到的不一样的是,现在女人在前面,而且女人的身体雕刻得格外精细,而男人的却格外模糊简陋。
不远处也有一座螺旋状楼梯,邹越一脸担心的说:“我们会不会又绕回来了?”
我回答:“不会的,你没看到这座雕塑完好无损吗?羊驼身上的男女的状态跟刚才的完全相反。而且那座楼梯恰恰呈逆时针旋转,我记得刚才的旋梯是顺时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