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刻意闪避着我,此时此刻,她选择了沉默,来了个一语不发。我也没指望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也知道我顶多得到三爷长三爷短的含糊答案。我突然间意识到,永远也别指望别人帮你揭开自己想要知道的谜底,哪怕只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谁胆敢首先戳破窗户纸,或许早已经有另一个人在另一边举着一杆枪对准了这个不速之客。
人,一定要靠自己。我很孤单,孤单得像整个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而眼前的这些人,不管是要杀我的还是要保护我的,恐怕目的都是一样。而我,只不过是他们必不可少的工具,或许并不包括我,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我的躯体,或者是躯体的一部分。
但愿,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忽觉咽喉处一阵疼痛,用手一抹,手上全染上了殷红的血,还有很多,都流进了衣服里,顺着衣角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我只觉得一阵眩晕,嘴唇也干得厉害。知道自己中了伤血花毒,虽然吃了火蛛火,但仍然有严重的血友病。刚才那锋利的指甲已经划破了我的皮肤,如果不采取相应的措施,我的血迟早就会流干的,我也将会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
虽然我心有不甘,但我不想继续被所有人玩弄,或许死在这里,还是一种解脱。正当我这样想着,戚雪忽然咦了一声,说道:“她们好像在惧怕着什么?”
“或许,她们只是累了。”我打趣道。
话刚说出口,脑袋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我知道,身体里本来就不多的血液流得差不多了,眼前净是流星般四处滑动的金星,头重脚轻之下,昏昏沉沉的一头就栽倒在地。
戚雪手忙脚乱的包扎着我脖子上的创口,焦急得满脸都是汗珠子:“黄藏海,你受伤了,为什么还一声不吭?”
我干涩的露出一抹笑容,缓缓回答道:“我说过,希望我能死得明白些。”
她把头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一样,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能说。”
我把头偏向另一边,不再看她。
另一边,铁琳正架着胡一八,被几十个舞女围困其中,铁琳每一记拳头击出,都有一个舞女倒地,但又会有另一个舞女将空缺填补上。而她架着的胡一八,八字胡已经被哈喇子浸湿,垂涎三尺,一脸的猥琐,曾经的正气如今已经是荡然无存。
再看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跟舞女纠缠在一起,身上一丝不挂,如同一条条肥胖的蛆虫一般高频率起伏,正做着最原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