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小青年看着满脸是血倒在地上的猴子,开口对东北汉子问道。
“把他抬便池旁边,用水浇醒,告诉他,以后他就睡便池旁边了,每天把便池给老子打扫干净。”东北汉子吼道,
我没有理会他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而是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为什么会被突然送进看守所,也没有定罪,也没有审讯。
“奇怪啊!”我心里暗道一声,同时担心苏梦会不会也被警察关进了看守所。
看守所生活还算平静,因为自己的凶狠,也没有人来招惹自己。除了放风的时间,都要待在监仓里,能把人憋死,所以渐渐的我也跟号子里的其他人熟了起来,每天吹牛bī侃大山。
1106号监仓加上自己一共九个人,东北汉子和他两个小弟是打架斗殴进来的,猴子他妈是一个扒手,还有一个人是诈骗犯,两个是飞车党,一个开按摩店的,大家叫他jī头,最后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脖子上纹着一条蜈蚣,看起来很凶,听jī头说这人叫泥鳅,本来是三亚道上大/佬周哥的手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刺杀周哥,可惜没有成功,跑路的时候,yīn错阳差的被抓进了看守所。
时间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自己好像被警察彻底遗忘了似的,再也没有提审。
“难道要关自己一辈子?”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这天,疤眼管教又送进来两名新人,其中一人脸上有一条刀疤,看起来很凶,眼神有杀气,我瞥了他一眼,随后朝着另外一名犯人看去,这人最多十八、九岁,梗着脖子,也表现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可惜跟旁边的刀疤脸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刀哥!”东北汉子、猴子、jī头等人看到刀疤脸都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叫了一声刀哥,并且东北汉子还将他的位置主动让了出来。
我有点惊讶,看来这刀疤脸在三亚十分的有来头,本地混江湖的人都认识他。
刀疤脸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东北汉子的位置,不过我却看到他的目光凶狠的盯着泥鳅,同时泥鳅的眼神也十分不善的盯着刀疤脸。
“什么情况?”我小声的对jī头问了一声。
“刀哥,周哥手下第一杀手,泥鳅要完蛋了。”jī头小声的说道。
“在这里也敢杀人?”我问。
jī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不会真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吧?”
“有话说,有pì放。”我瞪了他一眼。
“躲猫猫听说过吧?”jī头说。
“嗯!”我点了点头,当年云南闹得很凶。
“你想想网上都有曝光的事情,现实之中只会被你听到的更多,有钱能使鬼推磨,杀人的办法太多了,意外死亡,用钱打点,即便有人要负责,那也有办法,用钱减刑,最多一年半载就出去了。”jī头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自己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没有想到看守所还有这么些道道,真是开了眼,这一次进来也算没有白来。
刀疤脸没有人敢动,但是跟他一块进来的那名小混混却倒霉了。
这名小混混虽然也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可惜没有一点威慑力,被猴子等三人给围住了。
“小子,站飞机还是打pì股,选吧。”猴子说道,我估摸着他刷了一个星期的便池,早他妈盼望着新人了。
“你他妈谁啊!”十八、九岁的小名小混混嚣张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