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家小姐压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最后,荷香气馁地耷拉下脑袋。
周佩华继续喝粥。
喝完了粥,荷香收了碗,周佩华正擦拭嘴角,小尼姑妙悟来了。
“施主,外面有位姓文的施主说要见你。”
“姓文?”
妙悟点头,“嗯,他说他是雷将军的属下。”
周佩华忍不住蹙眉,“他要见我,有说是什么事吗?”
妙悟摇头,“并未。”
周佩华想了想,便道:“烦请小师父领他过来。”
“好的。”
妙悟离开后,荷香忍不住问道:“小姐,这个姓文的为什么要见你啊?”
周佩华沉吟不语。
荷香见状,不敢再问,默默地将房中的帷幔拉上,隔开内外间,不教外男轻易瞧见小姐。
大约半盏荼时间,有脚步声传来,在屋外停下,接着周佩华主仆俩听到一道沉稳的男子嗓音—“在下文思远,在雷将军帐下担任幕僚,此番代表将军前来迎接夫人前往北疆,特求一见。”
荷香上前打开房门,站在门内对他轻轻一福身,道:“我家小姐有请文先生入内。”
他瞧着眼前这个绑着双环丫髻的青衣小婢,年不过十五、六,生得倒算齐整,循规蹈矩,由仆及主,他心中略定。
一进门,他便看到隔出内外的帷幔,他淡定如常,对着帷幔躬身行礼,“见过周小姐。”
周佩华先是轻咳两声,而后才柔弱地道:“文先生客气,不知先生见我有何事?”
文思远从容自若地道:“在下斗胆,求面见小姐。”
周佩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荷香,拉开帷幔。”
荷香上前将帷幔拉开。
文思远看到一个素衣少女倚着床栏半坐在床边,一脸病容,身形消瘦,露在衣袖外的手背青筋隐现,整个人瘦得有些脱形。
见她如此形貌,他暗暗倒吸口凉气,这究竟是假病还是真病?
如按将军给他看过的书信,应该是假病,但这副形容十足是久病不癒的模样啊!
真病倒也罢了,若是假病,那这位未来的夫人可真是心思深沉,是个不可小觑之辈。
周佩华抬袖掩口,又咳了一声。
文思远的心神也被拉了回来,道:“在下已与贵府议定三日后上门迎娶,周家想必很快便会来接小姐回府。
在下想问,小姐可受得了颠簸?”
周佩华嘴角微扬,“后日我会回府。”
文思远点头,“属下明白了。”出嫁前一日回府,在此之前他不会允许周家的人将人接走。
周佩华道:“先生是否还有其他事?若无,我想歇息了。”
文思远忙道:“属下这就告退,大小姐好生歇息。”
一离开后院厢房,文思远大步而行,到了外面嘱咐随行亲卫一番。
如此这般,周府派来接人的马车再次无功而返。
听到回禀的周李氏气得不行,却又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