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一个闪神,没听清。
「我说,这珊瑚礁海应该是人鱼们以前回来产卵的栖息地。你不是说你看到这是一片弯月海滩,这洞既有岩山围绕,又是半封闭型的海沟,是非常理想的天然屏障,在这产卵非常安全。只是后来可能发生某些原因,它们便把这封了,另谋他处。」
「你说什么?人鱼是卵生的啊?」我听完她的发言差点没把烟咬断,吃惊地问道。
「不然你希望它怎么生?开膛剖肚生?」子车时不时的就会吐一句。
「啧,我没想过这种事好吗,阿劲。」我有点不爽,将烟头按在地上捻熄。
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经验都是巨大且颠覆的,而且这帮人的行为模式及肢体语言也不断地刷新我对人事物的判断标准。
「我不懂,这不就是造个墓嘛?为什么要搞的墓不像墓?」
「估计这时候还没有什么事死如事生的观念,它们会把这里封了可能只是不想让别人破坏,或者想保护什么东西,这样单纯的想法而已。」谦肴说着说着便抬头看我,而我也刚好转头看她。就在对眼的瞬间,一个画面一闪。
一个身着粉色逻裙古装的女人,拉着我跑进一片竹林。
就在那一刹那,谦肴的脸和那女人的脸重叠再一起,虽然画面瞬闪即逝,但我能清楚分辨她们俩长得并不相像。但是为什么有一种......一种她们是同一人的错觉......
忽然间我开始心悸,呼息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头部涨的发热发晕,额头冒出的汗不停的往我下巴汇集。汗水滴落在牛仔裤上啪答啪答的响,手臂上的血管也一丝丝扩张开来,如同寄生虫寄生在血管里钻心似的爬满到胸口、喉间。我开始感受到晕眩难耐。
谦肴与子车见状赶忙将我摊躺在地,脑海中有一些画面,不顾我的精神意志,开始自动涌入。和之前一样,全都是古时候的场景,画面里周围的人也都穿着古装。冯心、子车也在。
这些画面片段,相当的零碎且不连贯,而我眼前只剩一片昏黑。
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体得到了一些舒缓,意识逐渐清晰。能感受到涨满颈间的血液慢慢地回流下去,片刻后我缓缓的张开双眼,就见两张大脸就堵在我正上方。
「小然,你还好吗?你到底怎么了?突然间......」谦肴神色相当慌张,连子车也撤去了原本嘻痞的神态紧盯着我,我心里暗自苦笑,看来我这次是真的有吓到他。
我坐起身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谦肴见我不说话,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发现和这些人一起有个好处,就是当某件事你不想说,周围的人也就不会在问,大家都很识趣。这始我感受到和他们有种诡异的默契,而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出现这样的反应,我低头看看双手,血管扩张的痕迹已逐渐褪去,但脑海中那不该有的记忆却随着一次次的回想,越来越鲜明。
...
「未知的世界,才是历史无穷尽的延生。」
...
想不起来这话是谁说的,但就样自动跳进我的脑子里。
我凝望着前方的红珊瑚发呆了一会,回了回神,站起身拍拍屁股,朝其中一边洞走去。
「走呗。」我转身对他们大喊。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没兴致再追究下去。心理再有疙瘩也没有用,该来的总会来,就算会隐身术也躲不掉,不如主动出击吧。
「去哪?」谦肴看我态度大转变,还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上去啊,不然?妳不找裂缝了吗?那我们原地解散啊?」
「欸欸欸,别别别。等我啊,我先上去。」说完,谦肴连蹦带跳的,一下子就爬上去了,她上去后大喊:「来吧!」并把手伸向我,我请子车帮我一把,我已经抛弃了面子这档事,有人自愿抬我上去,乐的轻松。
这洞穴本来就不大,原本两个人时还没啥感觉,到挤了三个人一下子感觉壅塞了起来。
「这时间裂缝到底长什鬼样啊?」我小声道。
谦肴微微埋怨说:「不知道耶,我们又没见过。欸!我说你刚刚爬了两次都没在看前面的啊?」